杜云娘并不想听这种废话,“路西法是吃人的监狱,你想让我父亲像我妈妈一样死在那里吗!”
“我已经安排人把他送往木马同在的伊斯拉夫了……”
“那也不行!”杜云娘给枪上了膛,“ 我知道002也快死了。”
赵文泰不知什么时候摸走了杜云娘手上那把枪的弹夹,他霍然起身握着枪口说:“我不会让你们一家再出事了,相信我好吗?”
“我不相信。”杜云娘握着那把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作用的手枪,“这一切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如果不是你和父亲一起立下什么拯救人类末世的虚伪目标,他也不会为了你,为了你们所有人,还有部署会做这么多事!”
杜云娘长得并不像安切尔,和她母亲一样,她也是很典型的亚洲面孔,不过幼时其实还是保留了一些欧籍特色,但是后来因为安切尔的频繁改造而导致基因失效了。
“安卡……”赵文泰有些难受,“你父亲为人类付出的心血我都知道,但是他已经误入歧途了,你不能因为他是……”
砰的一声,银色的子弹穿过厚实的血肉打在后方的柜子上。
杜云娘举着另一把备用手枪,双手微微发抖,这不是一个警戒组成员应有的反应,但现在她毕竟向代表全人类的国际组织总领导人开枪了,恐惧无疑还是会找上门来。
赵文泰捂着中枪的肩膀,紧张的看了看门外,然后一股脑就把杜云娘推进了一个传送隔间里。
当日,赵文泰受刺一事很快在各大组织中传开了,国际维安会也下达了逮捕令,但赵文泰却声称没有看清目击者的脸,导致逮捕工作十分困难。
不过最后维安会还是揪出了杜云娘这个凶手,等到发现她人时,却是在路西法监狱——安切尔的监禁牢房中,她将自己和安切尔掉包了。
安切尔逃出监狱后不久,他来到了伊斯拉夫,也见到了木马。
毫不夸张的说,木马几乎快死了。
“你的生命值不可能这么低的,002。”安切尔压低声音,站在狱门外说。
木马被剃成了光头,身上只有一套春秋款的狱服,还脏兮兮的,而脖子上那条蓝色菱格围巾,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保暖作用。
每天都是零下的利比亚沙漠,安切尔穿着羽绒服都感觉还有些背寒,他不知道木马怎么活下来的,他只归咎于自己当初给木马的设定就是生命值高。
“好久不见,博士。”木马巍巍颤颤的站起来。
安切尔看着面黄肌瘦的木马:“你看起来还不错对吧。”
“是的。”木马笑,“楚诵还好吗。”
“他很好,在上学。”
“哦,那很好。”
安切尔也笑,“你很想他吧,002。”
“楚诵吗?”木马的声音十分疲惫,“不怎么想了。”
安切尔摇了摇头,“002,在这里撒谎的话,会被惩罚吃什么?”
木马不想说,但安切尔也知道,因为他在路西法监狱受罚时也吃过人工造的失败蛇卵。
“002,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安切尔穿过铁栏给木马扯了扯围巾,“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放你出来,我还会让你和楚诵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