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说完,就重重磕头,在主子发烧昏迷的时候,宗主就已经严厉的呵斥了他们,但并没有责罚,宗主说,如何责罚,要听主子的。
“杀我的理由,可有审讯出来?”金竹一边问,一边摆手,示意白一起身,笑笑说道,“别自责,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们,我早就死了。”
白一恭敬起身,但心里却是暗自决定,待会要去找银子领罚。
“他们说,他们已经有凤主了。”白一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疑惑,“可是,尚老和我们都感应到的,唯一的凤主只有主子您啊。”
金竹眨眼,还有另外一位凤主?
一直安静听着的唐远之这时候开口,“此事暂且先如此,白一,你下去后和银子阿九好好的整顿一下护卫队,要从这次的追杀中汲取教训,哪里有不足的,就要补好,要做好预设安排,若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们该怎么做,如果不懂,就去问红衣。”
白一恭敬应下。
随后白一退下,卤面也送上来了,金竹就吃起了卤面,唐远之就拆开了尚老的信,看了起来。
金竹就捞着面,一边吃,一边瞅着唐远之专注的脸,吃了几口后,就开始一口喂着唐远之,一口自己吃,唐远之起初有些愕然,随后就眉眼柔和的浮上笑意,由着金竹坐在床榻上,一口吃着,一口喂着他。
然后,一大碗卤面就很快完了。
唐远之拿过绢帕给金竹擦嘴,又倒了一杯热茶,热茶中有药草,但是味道很好,很清香。
金竹喝了几杯后,就打了一个呵欠,抓着唐远之躺下,一边问着,“尚老他们怎么说?”
唐远之抚了抚金竹的脸,就慢慢的按摩着金竹的头,按摩的手势是张神医亲自教的,说是有助于灿灿的睡眠。
唐远之一边按摩,一边低声说着,声音清冷透着柔和,“尚老他们说,早在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察觉赏罚堂内讧,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黑衣鬼面,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认了皇城里的某位贵人为凤主,另外一派就是黑衣白面,传承先祖遗愿,不愿与黑衣鬼面为伍,但也不愿听从尚老他们的意见,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但是尚老认为,若是他们真的秉持先祖遗愿的话,那么你出现了,他们早晚会来追随于你。”
金竹打了一个呵欠,“追不追随的不重要,别给我招惹麻烦就成。”
唐远之神色温柔, 抚了抚金竹的头发,“睡吧,灿灿, 我不会让他们来打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