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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殿下跳舞,众人连想都没敢想过,更别说能欣赏到皇太女殿下的舞姿。
只是一看到薄情的醉态,还有慕昭明阴沉的面色,兴奋的情绪马上偃旗息鼓,又不由自主地希望奇迹出现。
慕昭明心里也在挣扎,他也想看看她的舞姿,只是她还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却从不知道她居然会跳舞。
看一眼帝座上的梵风流,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不过慕昭明勾起嘴角,想看他的丫头跳舞还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她的舞只有他一人能看。
“好!”慕昭明刚想带着薄情溜之大吉,席上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回头是就看到箫谨天笑得一脸奸诈,当场面色一黑。
在箫谨天的带领头,众人纷纷起哄,拍着桌子齐声叫道:“皇太女跳舞,跳舞,跳舞”
随着众人的起哄声,宴会也一下进入了,薄情的酒劲更深,兴致更浓,突然踮起脚尖儿,重重地吻了一下慕昭明,趁着他失神的瞬间,再一把推开他,退开数步之外,展臂飞快地旋转数圈,如一只展翅的凤凰。
大概是平日众人都看惯了薄情高高在上,尊贵雍容,从容淡然、高贵典雅的形象,突然这么一反常态,颠覆往日塑造的女神形象,一下给人无限的新鲜感和想象空间。
尤其是那当众的主动一吻,让所有人一愣,随之兴奋不已,殿上欢呼声一阵阵此起彼伏。
梵风流和薄言也是头一次看到女儿如此高兴,露出如此跳脱的一面,竟然没有出言制止,而是朝站在殿上不知所措的帛儿招招手,把同样兴奋得睁大眼睛,挥舞着小手梵赢抱到帝座上。
薄情在大殿中间飞快地旋转,大殿上全是她欢快的笑声,待她停下来时,裹在外面的素色的长袍已经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的鲜红如火的长裙。
大红的广袖飘飘,瞬间让人联想到广场外面,开得火一样热情的彼岸花,妖冶却尊华无芳。
薄情把长袍抛给慕昭明,盯着他的眼眸中透着魅惑,抬手摘下头上的凤冠,散开长发,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却第一步都有着独特的美,如水上莲荷开满池,却姿态各异。
“妖精。”
慕昭明回过神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居然当众诱惑他,抱着薄情衣服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长袍上的彼岸花香瞬间泌入心涧,心神一阵荡漾,却不得不努力压制。
此时,薄情酒劲正上冲,往日的理智都在酒精中燃尽,随着众人起哄声,尽情舒展着双臂,挥舞着长袖,纤细的腰肢宛若无骨,扭转中万千风情,脚步凌乱,不成舞步却更胜于舞。
突然一阵声声慑人心魄的琴声,随着薄情的舞跳响起,众人顺着琴声望去,只见一名青袍的年轻公子正在抚着七弦琴,古朴的琴声,七根弦在双手下发出慑人神魂,引人入梦的琴音。
大殿上众客中,说到擅最音律的人,非绝响公子宫乐莫属,此时抚琴的人自然是他。
他在看到薄情醉步成舞后,突然灵思如泉涌,当廷便和着薄情的舞姿抚着一曲,梵语圣音般的音律,硬生生让人把这人世间的天宫,当成是九天云霄上的神殿仙宇,忘记尘世所有烦忧。
随着琴声,人们在薄情摇摇晃晃,醉态十足的舞步中,居然看到一种别样的美态。
这是一种往日的舞蹈中所没有的美,比那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回风流雪更胜上三分,更慑人心神。
看着殿上如精灵般的身影惊华艳绝舞步,任是谁在此时都抛下前方战乱带来的担忧,全心全意沉浸在舞蹈带来的意境中,慕昭明亦是如斯。
席间的平华公主却把一切尽收眼底,酸意一层层泛起,看着薄情的醉态,眼底下的黑暗也越来越深沉,心里暗暗咒骂道:“狐媚子,不知廉耻。”
想到薄情如此不胜酒力,心里却另有打算,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抚琴的人,面上不禁露出一丝丝惊讶。
本以抚琴的人是宫中的乐师,没想到也是今日的宾客之一,而且还是如此出众人的人品,少女的心不禁为之怦然而动。
薄言看着在殿上翩翩起舞,笑声若云雀的女儿,一双美眸盯着女儿除了那双眼睛,酷似某人的面容,不由朝帝座上面的梵风流看去,似是心有灵犀,梵风流恰好也朝看过来。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彼此相视一眼,眼中都盛满了爱意,唇角微微勾起。
“吚”
梵风流怀中的梵赢突然惊讶叫了一声,两人似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偷窥发现了一样,连忙别开脸不看彼此。
任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老脸上还是红了,胸口上也响起怦怦的声音。
儿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慕昭明骤然回过神,看着殿上媚态如丝,翩然若飞的身影,三步屏两走上前,把薄情打横抱起,也不管身后众人如何的起哄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
看着二人离开后,宫乐也停止了抚琴,起身对着梵风流遥遥行礼道:“启奏陛下,宫乐须把新曲记下,请陛下允许宫乐先行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