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圣全胜
“混帐。”
帝宫最高处,齐天宫忽然响起一声怒喝。
齐天殿旁边的千秋殿内,冥帝看着中毒倒在地上的寒极太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喝。
寒极太子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道:“马上找四名武功高强的女子,送到千秋殿的温泉池中,本殿要运功驱毒。”这笔帐,他以后会慢慢跟逍遥王和薄情算。
冥帝点点头,给李安一个眼色,李安一挥手,马上有两名宫女走过来,扶起寒极太子,把他送到到千秋殿里面的温泉池,没过多久,就听到宫女的惨叫声。
片刻后,四名太监把抬着两名宫女的尸体出来,尸体面色苍白无半点血色,身上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冥帝看了一眼,挥挥手示意太监抬出去。
随之又有四名黑衣暗卫走进来,看身形全是女子,冥帝一个眼色,四名女子马上往里面走。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惨叫声,惨叫声过去后,里面响起寒极太子的声音:“混账,这是什么毒,不够,再送四名女子过来,梵风流、薄情,本殿不会放过你们,啊”一声咆哮传出。
冥帝的面色更加阴沉,冷哼一声走回齐天殿的御书房,拿起薄情交上来的计划书,冷冷的道:“传朕的旨意,宣云公子入宫晋见。”
薄情,想用这份计划书,让薄家翻身,朕就让你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能写出如此周详计划的,华夏帝国内,或谢能薄情,但是能执行这份计划的,并非只有薄家和庄家可以选择,他还有第三、第四家可以选择,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逍遥王府大门前,梵风流一袭月白色华服站在马车边,含笑道:“情儿,真的不再多住几日。”
薄情坐在马车内道:“不了,谢谢王爷这几日的热情款待,有空也欢迎您到薄府做客。”逍遥王府的热情,让她感震惊。
经过昨日的一役,寒极太子已经不足为具惧,她也可以安心的回薄府住。
至于冥帝,她已经挖好了一个大坑等着他跳。
梵风流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不再强留,有事情本王会让人通知你。”
这丫头真不简单,还真让她算计到寒极太子,今天梵青冥连早朝都没有上,就知道寒极太子伤得不轻。
薄情正在离开时,突然一名护卫出现在梵风流身边,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看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不经意的朝自己看来,心里不由的一阵好奇,妩媚的笑道:“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梵风流唇角噙着一抹笑意道:“与你有关,陛下用你的计划,却选择与其他人合作。”
“他跟谁合作,对来我说,还重要吗?”薄情淡淡的一笑,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示意珊瑚放下车帘。
“本王知道你不在乎这个结果,只是陛下合作的对象,不是薄家,不是庄家,也不是东盟。”梵风流的语气略微有些担忧。
薄情面上一滞,一下掀车帘,不解的看向梵风流,淡淡的道:“难道在华夏帝国内,还隐藏着第四股势力,连你们都未曾发觉他的存在这似乎不可能,除非这股势力并不大。”
就像自己东盟一样,一旦发展壮大起来,是根本无非隐瞒他的存在,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真正的主子是自己而已。
只是势力若不大,如何支撑起那么庞大的一个计划,毕竟打仗花钱如流水,开矿山亦是如此。
在华夏内除了薄家,庄家,东盟这三家有这个能力,就连朝廷自身也支持不起。
“王爷担心,他们会影响到我们计划。”薄情挑起眉毛道。
“或许会是个变数。”梵风流也挑起眉。
“那我们也可以再曾加一个变数。”薄情不以为然笑了笑。
“谁?”
“保密。”薄情神秘的说出两个字,一挥手,车帘放下,车轮开始滚动。
梵风流看着马车缓缓离开,想着薄情给出答案,不禁摇摇头,这小丫头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
回到薄府,薄情马上先去见薄言。
刚走到薄言的新居回雪馆,就大声叫道:“娘亲,我回来了。”
过一会儿后,却只见清梦从里面走出来,把食指放到唇上,轻轻的嘘一声,往旁边指了指,似是若有所指。
薄情一脸疑惑的走入房间内,只见薄言跪坐在小几前,小几上面放着一大堆的徘徊花,手上拿着一枝徘徊花,已经被修剪得只剩下顶端着的花,手中的小剪还在无意识的乱剪。
“娘亲。”
薄情轻轻唤一声。
薄言似是被惊醒一般,猛震一下回过神,温柔的笑道:“情儿回来,快过来,让娘亲看看。”
嗯!薄情轻轻应一声,走到薄言身边坐下,轻轻倚在她身上,枕着她的肩膀:“娘亲,你在做什么?”
“娘亲在插花啊。”
薄言掩饰的道,蓦然看到自己手上,已经被剪秃的花枝,知道自己刚才走神。
把花枝丢到一边,回手拍拍薄情小脸道:“情儿,这几天在王府过得好吗?逍遥王对你好不好。”
“好!王爷对我很好,王府中的人对我也很好。”薄情轻轻笑道,只是好得有些过头。
尤其是刚到逍遥王府时,梵风流那句“薄少主的话等同于本王的话”更让她感到疑惑不解。
就算自己决定加入屠龙大会,跟上了同一条船,也不至于可以随意命令他的手下,替自己办事吧
想了想,还是想不通,抬起头,薄言看着窗外又在出神。
薄情心里一阵疑惑,戏谑的笑道:“娘亲,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目光顺着薄言所看的方向看去,确切点,是窗下桌子上,一个白色的十漂亮的盒子上面。
“没有。”薄言收回目光。
“好吧,没有就没有。”薄情妥协的道,语气明显是不相信。
“你这孩子,还有,不准跟清梦打探消息,她是我的人。”薄言似是警告的道。
以女儿的精明,岂会轻易的相信自己话,想了想幽幽的道:“情儿,你为什么从不问,你爹是谁?你不想他吗?”语气中有一丝试探。
薄情顺势滑到薄言的腿上,惬意的躺着道:“在我的世界里,感情这种东西是双方面,他若心里有我,我心里便有他,他若无我,我亦无他,不论爱恨,不论生死。”
“娘亲曾经说过,他是梵氏皇室中人,你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他心里自然没有我,他心里无我,我心里当然也不会想他。”薄情面上不以为然的道,心里却暗暗奇怪薄言为何坐有此一问。
“如果他现在知道有你呢?”薄言有些犹豫。
“那就要看看娘亲,你的态度,再看看他的表现,血脉约束不了我的心。”薄情闭上眼睛,淡淡的道。
上一代人的感情,她一个后辈也不好过问,而且假性设的问题,其中的可能性太多,她也不好回答。
薄言看着薄情一时无语,女儿对待感情,似乎比她狼多,她容易在感情中迷失自我,而女儿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轻易失去自我。
再低下头看时,薄情呼吸均匀,已经睡着,轻轻抚着薄情的头发,幽幽的道:“娘亲也不知道,当年的决定是对、是错,希望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他能保你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