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
彩犀回到楚祯身边,却被夏侯虞用一金丝笼圈住,放进了寝宫。
楚祯服了夏侯虞喂他的药,终日在床榻上起不开身,他试过催吐,甚至放血,最后皆是徒劳。
到最后,楚祯不再挣扎,而是终日盯着彩犀一言不发。
这一日,夏侯虞处理完政事,回到寝宫,屏退所有人,坐到楚祯身旁,吻了他的额头。
“飞飞,不要这样,我用药也是迫不得已。”
楚祯偏头看向他问道:“你多久放我?”
夏侯虞听罢,看向彩犀,三年复三年,彩犀反抗无数次,他也从未放过彩犀一次。
他微低头,道:“三年。”
楚祯倏然笑了,“彩犀被你圈了几个三年?”
夏侯虞心中大骇,很快复而了然。他与楚祯心尖对着心尖,谁也别想瞒过对方什么。
“楚祯,你非走不可吗!”
“你不怕我在你睡梦中将你一刀了结,你的大臣们却怕得紧,你觉得你还能所谓的‘护’我多久?”
夏侯虞栖身上前,将楚祯逼退,压在床榻上,道:“我想多久,便能多久。”
楚祯听罢,低头不紧不慢解开自己只穿了一层的薄衫,露出满是吻痕,却又瘦骨嶙峋的胸膛。
夏侯虞一下子别开眼睛,不敢去看,眼底甚至开始泛红。
“来吧,”楚祯说,“这次你要多久?”
夏侯虞心头怒火一瞬而起,一把将楚祯的衣衫笼回的严严实实。
他狠声道:“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你原来,亦不是如此。”楚祯缓缓说,“你不是想堕落吗?我陪你。”
夏侯虞听罢,心口好似揪在了一起。
他弯腰拥住楚祯的身体,耳朵贴近楚祯的心脏,听着楚祯虚弱到极致的心跳声。
夏侯虞的声音变得颤抖,却微不可查:“飞飞,别这样。”
他又道:“只要你心甘情愿留下来,你说什么我都应。”
楚祯笑了,说:“你不该不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从不说假话。”
“你就!”夏侯虞猛地坐起身,“骗我一次又如何?”
楚祯面上带着木然的笑,看向夏侯虞,却不说话。
看着这笑,夏侯虞突然觉得,自己在楚祯眼里是可怜的,是需要怜悯的。
他一下子弯下腰,捏住楚祯的脸,几近疯狂,“你觉得我现在很可怜是不是?是,我可怜到需要祈求你,唤回你对我曾经的爱,所以,恳求你,真心爱我,好不好?”
“为什么要恳求我呢?你是当今的陛下,你已经把我圈进你的寝殿了。”
“不是这样的!”夏侯虞怒道,“我要原来的楚飞飞!”
“我是原来的楚飞飞,你还是曾经的虞净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