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专门朝着那地方死命的踹。
高胜利断了他晋升的路, 他就恨不得断了高家的根, 下脚是没留一点情。
高建白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踹着倒地。
除了凄惨的呼痛声,完全就没想过反抗, 而是捂着双腿之间不住躲闪,可人家就是瞄准的那个地方, 他就算再躲又哪里完全能躲过。
反而自己又是滚又是爬, 显得狼狈不堪。
好在凄惨的声音吸引来了不少人, 不少人跑了过来拦着劝着,当然也有人凑在边上瞧热闹。
刘国齐虽然不是这边的人,但钢材厂副厂长的名号可是有不少人听过,没多久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这下更是好奇了。
“不是说这个厂长和高胜利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吗?怎么跑到高家来打人了?”
“你没听说吗?外面都在传高胜利贿赂人家副厂长,指不准两人私底下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真的假的?”
“先别管真假了, 赶紧上前拦一拦吧,再打下去高建白可受不住……”
瞧瞧那条价钱昂贵的牛仔裤都渗出了血色,看来这人真用了狠力气。
好奇归好奇, 但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高建白被打死, 有几个男同志便一同上前将刘国齐牢牢抱住,并劝说着, “你和老高怎么说也是老交情了, 干嘛对人家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我呸!”刘国齐狠狠啐了一声, 怒视着地上呼痛的高建白, “你给高胜利带一句话,老子不会放过他的, 一张烂嘴就知道在外面胡说八道坏我好事,我迟早把他的嘴巴给撕了!”
放了一句狠话,便甩开身边的人离开。
谁都能看出这两人怕是真的闹僵了。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好奇,陈老爷子连忙指使着,“快快,去找个板车来把高建白送去医院,再拖下去怕是得不好了。”
人都已经站不起来。
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捂着□□就在发颤,这伤的位置可不是小事,得赶紧送去医院。
随着老爷子的一句话,好几个人就帮着忙活了起来。
找板车的找板车、搀扶的搀扶。
没几分钟的时间就把高建白安顿在板车上,不过就在要推走的时候,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这去医院总不能不带钱吧?”
“高建白哪里是差钱的?”有人回了一句,不过还是弯着身跟高建白确认了一下,“你兜里带着钱吧?”
“……没,快、快送我……去医院。”
“那也得带钱呀,你家里有没有赶紧去拿。”
高建白痛苦的摇了摇头。
他要是有钱也不会天天厚着脸皮跟周年年吃饭,但这会实在是顾不上其他,疼的他是动都动不了,只能一把抓着身边人的手,央求着:“先送我去医院,钱、钱我再还你们。”
然而他的话说完后根本没人应。
热心归热心,但是遇到了要垫钱的事,没一个人愿意帮忙。
尤其是这几天高家发生的一些事虽然不是清清楚楚,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再想想刚刚愤怒离开的副厂长,明显着这两人是彻底掰了,以后高家还指不准会怎么样。
要帮忙垫医药费那得是大几块钱,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要回来,谁也不想主动去帮这个忙。
要说也是高家以前有些事做的太过分了。
不然也不会没一个人愿意出头。
“快呀……你们赶紧把我送去医院,我、我要真出了事……”
“你就算真出事也和我们没关系啊。”有人一听就不乐意了,“又不是我们把你打成这样的,好心送你去医院,难不成你还想赖上我们?”
高建白这么一说,周边的人更不想帮忙了。
直到高建白朝前伸出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既狼狈又丑陋,“胡琬姐,你一定要帮我,我可是……”
“这钱我先给他垫了。”人群中的胡琬开口,她没让高建白继续把话说下去,就怕他疼的神志不清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不过她心里还是挺不情愿的。
要不然早在众人推来推去之时她就先拿钱了,之所以一直没出声,不还是因为不想冒这个头?
现在的高建白和以往正气俊朗可不同。
一个年轻人连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都打不过,甚至连打都没有打,一直都是在狼狈的躲着、求饶着。
这让胡琬十分瞧不上。
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当兵的男人,有一次她被人欺负,她丈夫挺身而出打的对方落荒而逃。
虽然模样长得不如她意,但特别的威武强壮,和狼狈懦弱的高建白完全是两个极端。
所以心里是真的有些嫌弃。
再来因为和高建白有一段地下情。
很多时候还是得避嫌一些,省得被某些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多想,真要闹出来那她一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