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没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动你。”他忽然补充了一句。
温灼若被戳中了心中所想,脸更烫了,架在景在野肩膀上的手往回收,有些慌不择路:“好。”
……
这是温灼若第一次来景在野的卧室,她的指纹录进了他的公寓大门,所以就算他晚归她也能先进来。
景在野这间公寓和他在荔城的是同一个风格。
冷淡黑灰白为基础的主色调,和她的卧室一样,有一面宽大的落地窗,窗帘放下几乎窥不见一点光亮。
她洗完澡出来,才看见景在野换了一身运动装,在门口拔下护腕,脖颈上有汗,“你刚才去哪了?”
景在野望她一眼。
温灼若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裙,露出一半羊脂玉般的肩颈肌肤,云层滚边蕾丝,裙下的两条腿又细又白。
刚出浴,她的眼眸像是被水浸过,纯然清润。
“夜练。”景在野淡定地敛去视线,然后就在卧室里找出睡袍,经过她的时候,他说:“你先去床上。”
温灼若有点紧张,但也没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现在月上高楼,学校这个点都已经熄灯了。
只是她直觉男人的音色听起来似乎比平常要沉一点。
中午的时候她也睡在景在野这儿,两人盖着两床薄被,现在两床被子还整齐地放在床上。
温灼若上床之后,把被子拉到肚子的位置,开始酝酿睡意。
微凉的温度从身后贴上来时,温灼若感受身体已经是全然放松的状态,慢吞吞地想翻身,下一秒下巴却被抬起。
男人的吻来的气势汹汹,刚运动过,他身上的肌肉格外坚硬。
一吻毕。
温灼若睡意消散了个干净,在他怀里大口呼吸,手虚虚地抓着他的睡袍。
景在野依旧从身后贴着她,身体各处严丝合缝,她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呼吸顿时乱了。
男人抱着她的胳膊越收越紧,但始终没逾线,在温灼若快要被这沉默暧昧的气氛溺毙时,景在野忽然咬在她后颈,不轻不重地吻着她的肩膀,音色撩人心魄。
“隔着碰一下,行吗?”
温灼若脸红心跳,抓着他的手阵阵发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就跟上了他的话里的意思。
良久,她都没有说话。
此时的沉默更像是某种让他开始的信号。
上衣里很快就有了宽大手背起伏的轮廓,中间隐约透着白。
开始只是隔着衣物,后来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后背传来轻微的一声脆响。
晚上,所有的灯都被熄灭。
万籁俱寂,静的只能听到衣衫摩挲和皮肤摩挲的声音。
她忽视不了这种惊心动魄的力道,抓着枕头,把脸侧埋在枕头里,实在受不住了才会轻哼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在野终于往后退了退。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温灼若假装已经睡着了,身体哪里都在发热,心也是热的,她重新将弄皱的睡衣放下,把领口拢在一起,慢慢找回呼吸的频率。
大约半个多小时,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再度飘来。
浴室门打开,带进一团热气,温灼若屏住呼吸,感受到身边的床榻陷进去了一点。
景在野刚出来,就把温灼若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看她水波潋滟的眸,才冷静下来的身体又有要失控的预兆,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吻着她的脖子。
“想不想摸回来?”
温灼若这回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手却被带着摸到了他的腹肌,她轻抖了下睫毛,“不,不了吧。”
“刚才你好像很舒服,”景在野品尝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喜欢这样?”
温灼若的心颤了又颤,耳根酥麻,脸红的要滴血。
手却被景在野带着,触摸他腰腹处块结的肌肉,紧绷结实,似乎蕴藏着十足的劲力。
停留良久,他又带着她的手一路下滑,到了裤头的时候,景在野松开她的手,倾身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温灼若更紧张了,也有点心慌,着急想要一个理由:“家,家里没套。”
“……”
她在说什么啊。
说完温灼若直接羞愧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景在野笑了,凑到她耳边说:“那我下去买?”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是商量。
可温灼若却没听出那笑声的底色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