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
天狼星君顿了顿,慢慢转过身:“白泽君。”
目光触及身后的少年,他的眼珠忍不住颤了颤。
自己不过离开了区区三天,少年的脸色竟憔悴了那么多,同自己这幅疲惫的模样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星君,”纪锦川哑声说,“你去了哪?我问了小姐姐们,可没人愿意告诉我。”
天狼星君乌沉沉的眸子盯着他,低声说:“我去修补天牢。”
“这样啊,”纪锦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就一直在这里等你。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生气,也别不理我。”
“白泽君所言何事,我已经忘了。”
纪锦川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那就好。你看,那天我到处找你,没留神被碎瓦片割破了手掌,到现在还疼得难受。”
天狼星君把目光移到他裹着白布的手掌上,没说话,过了半响开口道:“区区小伤,对于一个上仙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纪锦川低下头,把手背在了身后:“嗯,对不起,是我太娇惯了。”
“龙王前几日向天帝提起你的行踪,望白泽君尽早回家。”
“那你呢?你也想让我早点回去么?”
“……是。”
“怕是我这些天让星君烦恼了吧,”纪锦川抬起头,用力抽了抽鼻子,一双发红的眼睛透亮,“好,我走。”
论如何诱引性冷淡(六)
“星君,白泽大人已经走了,今早晨小草去叫他时就已经不在房里了,估计是昨晚上回去的。”
天狼星君手下一顿,点点头:“知道了。”
仙娥走上前,两手端起砚盒,笑着说:“近几日磨墨的活计都被白泽大人抢去了,今天就让紫烟继续为您研墨吧。”
“好,”天狼星君抬手,用羊毫笔沾了沾砚盘,在纸上落笔,潇潇洒洒地写了一个大字。
他直起身,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开口道:“颜色再深些。”
闻言,紫烟诧异地抬起头:“奴婢磨出的墨水向来都是这般颜色,力度不够,恐怕很难再加深颜色了。”
说罢,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许是这几日星君习惯了白泽大人研出的墨水,乍一换人又有些不习惯了。”
天狼星君皱了皱眉,低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继续吧。”
紫烟应下,低头专心研墨。
而天狼星君又写了几张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了。
往日里,纪锦川是个不安分的,总是想着法子同自己搭话,有时也会突然塞过来一个果子,隔两天又会变成小糕点,现在陡然安静下来,他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