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比在家里,秦穆要把书包搁门口,谢初时只能靠墙在旁边站着。
秦穆拾掇好后,看向他的腿,“哥,下周六去把它拆了吧。”
天天杵医拐上学,谢初时面上从没抱怨一句,但心底肯定也没那么好受。
“嗳,哥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快进去吧。”谢初时往后靠靠,冲人弹了下舌,“放松点,没问题的。”
他后脑贴墙,最顶上的几根发丝飘起来。
秦穆忍不住抬手给人捋顺,这才往考场里走。
见人坐到位置上后,谢初时转身就走,却没立即回班,而是拄着拐下楼。
高北早在门口等着,见了他后扬扬下巴,给送上一辆出租车。
秦穆中午没跟谢初时一起吃饭。
谢初时说广播站要开会,让他自个儿专心考试。
秦穆以前都是一人窝学校后面啃饼干,可习惯了有人陪伴后,突然变回自己,椒盐排骨都有些食不知味。
“上午考得怎么样?今天没跟你哥一块吃饭啊。”项婷走人前面坐下。
她胆子大,又和这哥俩混熟了,说话做事都比较随意。
“还好。”秦穆应一声。
“哎,真好啊,我这还要苦哈哈地准备中考呢。”项婷叹口气。
秦穆抬头瞥了眼,心里默默赞同。
是挺好,可以早点和他在同栋楼。
虽然两人住在一起,学部也只隔了条走廊,对秦穆来说又会变得特别远。
项婷曾说他是个重度兄控,秦穆没反驳。
这种黏腻,被他归结于谢初时还在打石膏的右腿。
腿是为他伤的,他得负责。
直升考只考一天。
打响结束铃时,秦穆就听到有人讨论,什么题目刁钻,计算量大,出题老师变态芸芸。
他没太大感觉,只是想到马上能见到谢初时,收拾桌面的手就不自觉加快,试卷直接裹成一团。
“秦小穆。”教室后排,有人喊他。
秦穆抬头,眼底从惊讶转为雀跃,书包都忘了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你的腿……”
谢初时穿着和他的同款外套,笔直地站在他们班门口,腿上的绷带已经消失不见。
“已经拆了,这不你今天直升考吗,想给你个惊喜。”谢初时见其他人都忙着对答案,悄悄冲人张开双臂:
“来,抱一下。”
“祝贺你完成考试,也祝你哥我这条腿,终于重见天日咯!”
秦穆身体微动。
下一秒就走到他面前。
他现在比谢初时还高两公分,从侧面看,像是把人用力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