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了。
当时的他也是这样,漠视了谢南观的央求,反而故作委屈亲昵实则高高在上地在威胁青年。
他半哄骗半强迫地拉着发着烧的谢南观做了一晚上的爱。
整整一晚上,哪怕青年最后疼得昏死过去,他都没有放手。
而第二天一早他明明知道谢南观还没退烧,可是还是走了。
当初的冷漠现在通通报应回了他的身上。
“南观”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谢南观的衣角,可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谢南观转身离开。
他痛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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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发出去没多久,网络上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铺天盖地都是对时薄琛感情上的质疑和谩骂。
“渣男”“感情废物”等字眼顺其自然地和时薄琛的名字相关联,有关话题始终维持在热搜前十。
时薄琛没有找公关把热搜话题压下去,任由热搜挂在上边,反而每天捧着手机,点开通话记录中“南观”的那一列,拨打出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电子音很快就有了回复,甚至连“嘟”的一声都没有。
谢南观还是没有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他泄了力气,举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太害怕了,害怕谢南观没有看到这段采访,更害怕谢南观看到这段采访却无动于衷。
四肢开始发软,因为过度紧张,他使不上一点力气,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就连胃也开始作乱。
可他仍然不吃不喝也不睡,就这么握着手机,一刻不停地打着电话。
他总是满怀希望地拨出电话,又满是绝望地摁掉电话。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熬着,不知道第几天,时继源派人来找时薄琛,命令他回时家大宅。
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本就是时家和沈家的联姻,不仅仅只关系到时薄琛和沈允黎二人。现在他突然单方面毁掉婚约,时氏的股票必定大跌,也无法向沈家长辈那边交代。
可他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他只在乎谢南观。
时薄琛撑起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
离采访已经过了三天。
仅仅三天,却已有三天。
可是谢南观却已经离开他七天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七个日夜原来这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