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欠任何人的。
而这份工作是他在兼职之余好不容易找到的,工资高待遇好,最重要的是全勤奖很高,所以他绝对不能请假。
谢南观有自己的骄傲,他不需要谁的接济,也不需要谁的同情,哪怕他所需要的数目对时薄琛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也从来没有对时薄琛提起过。
为了明天可以继续上班,谢南观少见地提出了拒绝:“时薄琛,我发烧了,很难受不想做。”
时薄琛怔愣了一下,绿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突然泄气一般将额头抵在谢南观的胸前,委屈的语气和刚才的生硬截然不同。
“南观,我好累,公司里的老头总是在逼着我安排找公关,还要强迫我到处应酬,喝很多酒。就连你的电话,他们都不让我接。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真的很想抱你。但是——”
时薄琛顿了一下,望向谢南观的目光好像是打量,又像是暧昧不清。
他明明可以不由分说就把他摁住直接做,可人却只是抱住谢南观,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确实很烫,所以还是下次吧。”
体贴和温柔像是一阵微风,轻柔地拂过谢南观。
时薄琛就是这样,给一个巴掌又赏一颗枣,让人浑身浸透冰水之后,又给予最温暖的怀抱。
让他不断失落,又不断重燃希望。
所以他总是重蹈覆辙地爱上时薄琛,连同17岁时的心事一起。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面对时薄琛此时此刻的放低姿态,他该怎么做。
他应该谅解时薄琛工作上的忙碌,谅解他身为一个恋人,却没有陪同他去医院看病。
他很少向时薄琛打听时家的事情,但他总是能不经意间从大大小小的娱乐新闻里知道,时薄琛作为时家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承担着多大的压力。
谢南观犹豫了一会,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体架不住对方的侵入,仍然选择上前,在对方的唇角轻轻落下了一个一晃而过的吻。
“南观。”时薄琛看出他身体上的松动,又吻了吻他的耳鬓。
谢南观的身体如实地做出了应有的反应。
很快,那张微凉的唇就缓缓下移,吻过对方仰起的脖颈,和凸出的喉结。
再往下……
便展开了一场肆无忌惮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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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观幽幽醒来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昨天还沉重的额头竟然舒缓了很多。
他隐约记得,时薄琛吻过他,又帮过他之后,便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体贴地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