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一椅一柜,桌上不过日记本、笔和台灯,真要是说,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现下不能离开,闲着也是无事,骆翊鸣来来回回检查地面和墙壁,并无异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或是停止了剧烈活动都缘故,他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总感觉隐隐约约有风吹进来,可四下检查却是无果。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骆翊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柜子上,不知道那个档案袋的绳子松散开了,垂下来的一条在空中轻轻晃动,好像是有风吹过。
骆翊鸣慢慢走进柜子边,仔细观察着柜子上档案袋的摆放。
细看之下,这才发现,并不是每一个档案袋的袋口都是被封好的,中间有一排的一个分散开的档案袋口敞开着。
特别的是,这几个档案袋袋口敞开的程度并不一样,有的只是解开了绳子,有的竟是全部敞开摆放。
骆翊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照档案袋打开的顺序,依次取出。
随着最后一个档案袋被取走,柜子后面发出来一阵阵咯啦咯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机关在运行。
骆翊鸣退后了一步。
柜子随着响声向两边打开,后面露出来的,赫然是镶嵌在墙上的一个圆盘。
昏黄的灯光照在圆盘之上,这纹路,这颜色,骆翊鸣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轻轻把手放在圆盘上,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他忙拿来手。
一小缕血色顺着圆盘的纹路慢慢扩散开。
一道白光在骆翊鸣的脑海里炸开。
昏黄的灯光,墙上的圆盘,会吸食人血的圆盘,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宛若刚刚经历。
同样是昏暗的灯光,墙上会吸食人血的圆盘,只不过他经历时,还有程晨,有梁夏,还有店老板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阴冷的气息。
有一瞬间,他好像感觉自己要回到了地下室,身后还有店老板的狞笑和不知道是谁的惨叫。
他猛的甩头,把脑海里的场景全部赶走,他再一次回到了现实。
骆翊鸣再度把手附上圆盘,指尖再度有血液被圆盘吞噬,待圆盘上的所有纹路都透出血色,他把手挪了开。
圆盘如印象里那边开始转动,只是这次,骆翊鸣只是推开一步,没有了上次的惊慌。
待圆盘再次缩小后落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骆翊鸣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接住了它。
圆盘表面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来,骆翊鸣不由得轻轻握着它,紧贴着自己胸口,不知怎的,一股悲伤忽然从心头升起,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握了一下,抽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