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闻言,竟直接放开了他,抱臂站着,看猴一样的眼神望向季昕予,仿佛在说: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季昕予愣了愣,他怎么可能从陆深面前逃走?
于是,季昕予权衡之下,便拖着弱不禁风的身体,奋力跑向门口。
然后,在胡乱拧着门把手上三四个可以旋转的开关时,被陆深后拧手腕,猛地压在门板上。
“嘭”地一声,季昕予的脸紧紧贴上冰凉的门板,后背被陆深死死压住。
他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同恶魔戏耍弱小玩物后的低语:“你该预想到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什么?”季昕予下意识呢喃追问,然后奋力挣扎了两下无果,只能大声道:“我不是给他……唔……”
他就这样被陆深压制着,艰难地侧着头,被卷着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的陆深攻城略地。
季昕予被吻得猝不及防,而陆深自己也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上头了。
许久,一阵铃声打破了氤氲暧昧的氛围,陆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即放开季昕予,接起电话。
季昕予的大脑一片混沌,哪里还记得刚才要解释的事情,刚一被放开便急促地呼吸起来。
“嗯。”陆深低声示意对方说话。
片刻后,陆深挂断电话,松开对季昕予的压制。
“嘶——”季昕予稍一动作,脖颈处便蹿生一股疼痛,低声呢喃,“扭到脖子了啊。”
宴会厅内,台上已经换成乐团在现场演奏,而宾客们或举杯交谈,或随音乐起舞。
而顺着旁边廊道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气氛却与宴会厅天差地别。
“今天怎么会有自媒体直播!”季明杰大怒,破天荒地向温昕沅怒吼。
从刚才在镜头前,陆深和季昕予摆明了瞧不起他、嫌弃他开始,季明杰就憋了一肚子火,终于趁温昕沅犯了错发泄出来。
以往在温家,他只能发泄在季昕予身上,可现在看来,连季昕予他也无法任打任骂了。
温昕沅被他吓了一跳,心知自己犯了错误,低声辩解道:
“我亲眼看到季昕予脸上的伤痕了,安洲说评标会考虑竞标公司口碑,所以才……”
季明杰暴躁地猛力踢向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嘭”的一声,而后烦躁地打断他的话,说:
“你ta妈有没有脑子!什么ta妈的家庭能让生病的孩子住到暴力男家里,脑袋里装的是shi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