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女孩子能抵挡得住一只口红的诱惑,可惜在此刻这只独一无二的口红是江文清送给周成夏的新婚贺礼。
以前周成夏跟江文清玩的好,她们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周成夏有毛病。
不管再怎么说,江文清也是个农村人,听说连学都没上过,她们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能说到一块去吗?
这几天江文清总是来找周成夏,她们也一块跟着相处下来,才发现江文清不是她们想的那样无知愚昧。
她不仅会识字,字也写的不错。
人也不像她们想的那样会随地吐痰,大嗓门说话,反而很有一些温柔的感觉,跟她说话她会看着你的眼睛认真听,也会轻声细语的说话。
她们早已改观的想法,在口红被掏出来的那一刻又掺杂了一些后悔,要是她们早点改观,说不定她们也能做朋友呢!
要是江文清知道自己在她们眼里还有些温柔,估计头都能笑掉。
这些知青是新来的,江文清也好久不去地里,所以她们没见过江文清跟人扯头花的样子,如果见过肯定说不出江文清很温柔这种话。
周成夏打扮好,换好衣服,就在屋里坐着等顾成莲来接。
周围邻居,知道他们今天结婚的都来要喜糖。天色越来越高,江文清跟几个知青把喜糖快发完,顾成莲终于带着人浩浩荡荡来了。
他在大队因为陈木文的关系,认识的人也不少,来的人比知青点几个女知青有架势多了。
好些人大家不认识,赶忙把唯一的土著江文清推了出去。
江文清看了看,心里一阵尴尬,这些人她也不认识……
不过她认识陈木文,有一个认识的就好办了。她只站在门口都不用伸手,大家就自动停下来了。
“嫂子,我们来接新娘,你还不让开?”
江文清看看喊话的人,一瞪眼:“人是你们想接就接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家妹妹是好娶的。”
对面一阵哀嚎,有人扯陈木文的旗让他管管自己婆娘,陈木文飞快的摇头摆手:“你们不是说我们队我最怕媳妇,我怎么敢说这话?”
江文清听这话头又要柳眉倒竖,顾成莲赶紧说:“文清姐他瞎说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是夏夏的姐姐,也是我姐姐,没有你的允许夏夏肯定不会跟我走,你说我怎么样才能把我媳妇接走,我肯定都照办。”
他说的诚恳,跟他一块来的人又叫:“好了,陈木文现在有人跟你争了!我看我们队男人的腰是挺不直了!”
大家一阵哄笑,江文清使劲憋住笑意才说:“想接走也行,给娘家人的红封带了没?先交出来再说!”
顾成莲赶忙说带了,他给陈木文使个眼色,陈木文上前发红包。
“都有都有,娘家人都有。”跟周成夏一个屋的女知青,都得了一个红封,大家眉开眼笑的低头收红包,到江文清这陈木文把最大的一个红封递给她。
趁江文清接红封的时候,陈木文一把把她抱起来拦到旁边,顾成莲带着人冲了进去。
江文清气的挠人:“好你个陈木文,敢骗我!”
周围看热闹的人止不住的笑,还有人故意说:“文清,回去好好修理文子一顿。”
修理是肯定要修理的,不过不是现在。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江文清自然不会真恼。
很快顾成莲牵着周成夏出来,他带来的人在后面把周成夏的嫁妆箱子搬走,江文清也跟着一块往他们的新房去了。
大队长已经在等着,新人到了以后要在他的主持下宣读红色语录,宣告两人从此结为革命伴侣。
大家一块背诵语录的时候,江文清莫名觉得大队长有点像神父。
谁家结婚都要让他去主持一下,真是越看越像。
读完语录新媳妇去屋里待着,等吃饭的时候再出来敬酒就可以。
江文清今天是娘家人是上客,啥事不用干,在屋里坐着吃零嘴就行。
周成夏跟顾成莲没有长辈操持,还请了陈粮丰和陈翠春帮他们待客。
陈翠春端着瓜子进来让江文清别客气,多吃点,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绕来绕去都绕不开一家子人,中午吃饭江文清也做了一次正桌。
今天的席面都是队里,几个做饭好吃的婶子大娘帮忙做的。
菜色是问了江文清提前订好的,她们只管烧就行。一桌菜再配上果啤,也是敞亮的一顿饭。
又没见过果啤的,还以为是纯啤酒没打算喝,江文清说像汽水让她试试,她一试还真好喝!
比啤酒好喝,又比汽水有滋味。就是不知不觉容易喝多,不醉人也让不擅长的人有了三分醉意。
吃完饭宾客尽欢,江文清要回去看久久不能多呆,跟新人打个招呼就要回去。
陈木文还要留下来帮忙还桌子板凳,只让她一个人回去小心点。
江文清今天有机会喝果啤多喝了一点,脸上还有些红晕,听他这样说噌他:“就你瞎操心,才几步路能有事?”
鸡蛋咸面疙瘩
江文清脸颊红霞飞起, 噌他的时候眼波流转,看的陈木文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咽口水。
说起来也是因为生久久,那遭太受罪至今还让陈木文心有余悸, 从她坐月子起就不敢再有心思做那事。
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怀上, 又得让媳妇面临一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