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才活了大半辈子,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余隐的不快了,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大人到滨海后,做的哪一件事,咱们滨海的百姓都看在家里,那个被倭寇糟蹋的已成一片废墟的地方,经过大人短短几个月的努力,比先前看起来还要好上许多。”
“咱们滨海的百姓都感激不尽,真心实的爱戴大人,喜欢大人……”
余隐嘴角抽搐,您这扯得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于是,便道:“赵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赵秀才抹了下眼角,道:“大人一个人在外地,身边没个人照顾,所以……”
余隐忙抬手打断他:“赵先生说得对,你与我都是别人的父亲,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儿子,而我还虚长先生几句,有些话我便直说了,你若还当咱们是下过几盘棋的好友,便别再提柳媒婆说的那事。”
赵秀才嘴角颤了颤,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余隐的脚下,“大人,求您就收了她们两姐妹吧,您要是不收她们,这两孩子,怕是,怕是以后凶多吉少啊……”
余隐一听这话,抬脚便走。
李三立马跟了上来,只听他家大人愤愤磨牙道:“最烦这种喜欢栽脏陷害的人了,老夫救了他们一家人,现在倒是把生死赖到老夫头上了。”
赵秀才窘的满面通红, 赵兴忙上前拦住余隐,哭丧着脸道:“大人误会了,大人误会了, 且听咱们慢慢说。”
余隐脚步微顿, 就被赵秀才抱住了大腿。
“大人, 您别生气,这事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赵家的两个女儿长得漂亮。
赵秀才前些年努力学习,但是只考了个秀才,便再也停滞不前。
后来, 跟着舅爷一起做生意, 倒是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成了滨海属于属二的富户。
生了儿子却是学习的料, 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
两个女儿更是聪明伶俐,美丽大方。
赵秀才的生意也不是在滨海城一家做, 而是已跨省了, 去年年初带着孩子们在临江那边玩住着。
三个孩子去看花灯时,两个女儿就被那边的知州给瞧上了。
临江的知州, 是个四十多岁秃头老男人,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据说是在京里有极大的关系, 总之, 这不比陆如霜那些极品亲戚。
赵秀才便以孩子还小为由, 想多留两年, 给带回了滨海。
想趁着这段时间, 走关系,把这事给平了,或者说,待两年,临江那位把这事就给忘了,岂知,滨海又闹起了倭寇。
这不,一家人被余隐给救了。
原先吧,他们也没想到余大人,直到上次下棋时,余隐用的那幅是圣上赐的。
赵秀才回去和家人一说,一家人多少便有了点心思。
想让余隐帮忙。
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余隐提,临江那边的生意就出问题了,铺子被查了两家,货被扣了不少,临江比滨海靠内地,那边交通发达,左右都是经济发达的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