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是被迫无奈,卖身进宫。没什么仇怨,只怪命不好,家里穷,年份差。如今重踏故土,百感交集。还是家乡好啊。
“竟然这样巧。能回到故土,实在是难得。不知公公是哪个地方的?我去找了知府或是县令,帮你查一查。”鄂伦岱道。
“那杂家就腆着脸多谢鄂大人了。”太监报出家乡名字。
鄂伦岱一听,这地方不远。
“那是个渔村。”鄂伦岱道。
太监一喜:“对对对,是个渔村。大人您知道?”
“我离乡那年,家里出海打鱼的船翻了,没了生计。海浪又将家里的房子给冲没了,只能卖身入宫。”太监道。
“原是如此。我看县志里,确实记载有一年海水汹涌,令当地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一整个村子,所剩房屋只有零星几间。不过,如今那里重建的还不错。我家几个孩子,很喜欢过去赶海和看日出日落。他们总说,见过大海,才知道世间之宽广辽阔。”鄂伦岱道。
“是啊,大海若是不翻涌要人命时,风景是世间难得的美丽。佟郡主和府上两位阿哥去海边玩耍时,千万要多带些会水的当地人。他们靠海吃饭,能避一些危险。”太监道。
和久别家乡的人,聊他的家乡,最容易打开他的心扉。
太监说了好一连串话,才意犹未尽的收住话茬。再说多了,就招人厌了。
“一路走来,实在波折。奴才这才知晓,四阿哥从京城而来的辛苦。鄂大人携带家眷赴任广州,您们实在辛劳。”太监道。
鄂伦岱和太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监那话的意思是,回宫以后,他会好好和皇上说一说四阿哥跋涉千里的辛苦,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女人的枕边风厉害,心腹太监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分量也不轻。
“瞧杂家这脑袋,差点儿忘了和您们说。这两车礼物,不仅是给四阿哥的,还有一车是给佟郡主的。”太监道。
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表情鄂然,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送这么多礼物献殷情,非奸即盗。
夫妻二人,一脸警惕防备,生怕康熙又未和他们商量,私自做了什么决定。
太监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被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