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晕,但中途清醒过来,就跑窗户面前去了。但是今天醒来,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的行为。”
听起来像是普通的撒酒疯。
医生给古辛做了粗略的检查,喂下退烧药打上点滴之后,又问了一些细节,晏双霜一一回答。
这下医生跟护士都百思不得其解了,最后医生只能说:“等到了医院做个心脏检查和脑部ct。”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达医院。
医院晚上也是灯光亮堂,人没有白天多,但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也都是为自己、为家人操心的人。
晏双霜出来的急,只给自己带了个口罩和帽子。
进医院戴口罩不算稀奇,但有些人站在人堆里,天生就是吸引别人目光的,不少人朝晏双霜侧目,但她此刻满心满眼只有古辛。
晏双霜坐在外面,古辛先被推进了急诊室,然后护士过来填信息。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那天晚上的重演。
晏双霜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直到护士再问:“患者姓名?”
“古辛。”
“性别?”
“alpha。”
“有无过敏史或者重大手术史。”
晏双霜迟疑了一下:“没有过敏史,但她两个多月前洗过胃。前段时间易感期刚过。”
护士蹙起眉:“易感期她是怎么渡过的?”
“……oga安抚。”
护士皱起的眉松开,笔尖飞快地在病历上写:“那还好,是整个易感期都在安抚吗?”
“……嗯。”
“跟刘医生说一声,再给患者查个性激素。”护士对旁边的同事说。
紧跟着她又问:“你是患者家属吧,在这里签个字,检查单开了出来你直接扫二维码付款就行。”
晏双霜顿了顿:“……我不是患者家属,只是朋友,她的家属现在来不了。”
护士有些讶异:“暂时不涉及到手术,朋友也是可以签字的。”
晏双霜这才签字。
签完字后,护士急匆匆地进去了,没一会儿,两个医生一起推着病床出来,示意晏双霜跟上。
古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满脸的冷汗,她闭着眼睛,嘴唇翕动,在说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懂的呓语。
晏双霜心头钝痛。
上一次也是这样,带着脸色苍白的古辛来医院,她还是家属,有资格替古辛签字,但那时她是满心满眼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