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两人于床事也磨合了许多次,丛绻早已清楚自己做什么会让对方喜欢、将她拆吞入腹。
始终如一的柔弱并不会维持太久的喜爱,她也隐隐察觉出了一点沈缜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野心。
跪坐于榻上,丛绻捏着手帕替沈缜将手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对方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腰,丛绻抬眸,面色鲜红欲滴,眼中水波潋滟,很没有威胁性的嗔这人一眼。
沈缜笑,手离开腰,给女人理了理耳边发。
屋中气氛缱绻。
在丛绻微惑的视线中,沈缜站起身,走到灯架旁,伸手轻点。
灯架离得不远,丛绻很轻易就看见了那一点后满架燃烧完的白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雕有细纹的大红粗烛。
心中一惊,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跳出。
丛绻怔怔,只一恍她便见屋中再度暗下来,红烛明亮,酒香四溢,沈缜踩着光影向她走来。
手被拾起,一丝冰凉落上掌心。
是一只很漂亮的指环。
迎着丛绻极惊极讶的目光,沈缜温和道:“在我的家乡,曾经定情送簪,后来定情送指环,戴于无名之指上,意味着名花有主了。”
“它亦有一个名字,叫做戒指,戒规之戒。有人以为,此意是为爱受戒。不过,我把它送给绻绻,只是想完成家乡的习俗。而绻绻,你非有主之人,也万不要为爱委屈。”
沈缜顿了顿,轻声:“你永远属于你自己。”
烛火摇曳。
丛绻思绪停滞。
好似有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
停滞的思绪无法给她解答,而沈缜一如既往的温柔冲淡了丛绻心中的那份不安,另一只指环被拿出,对面人浅笑,“家乡的习俗是彼此给对方戴上,但待会儿还有事情,未免麻烦,便先算了。”
丛绻呼吸微顿,心若擂鼓。
热气攀上她周身。
红烛、美酒、那番定情的话她意识到沈缜想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这人收走她掌心的指环放于桌上,拿了小酒坛过来。
香气萦绕。
沈缜抬眸看女人,“绻绻,我们提前洞房花烛,好不好?”
离大婚并无太久,丛绻不知对方怎地突然有这个念头了,可她知道自己不会拒绝。
酒液入喉。
锦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