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缜漫不经心:“我只是诈诈她而已。就算不是,这话也有多种意思啊。网文里,不都是主角偶遇大佬,大佬说着似懂非懂的话,很久以后主角才明白当初那话是什么意思么?我是世外高人,这本来就是我的业务范围。”
“”
系统消化了许久,电子音听起来很飘忽:“那您送她花印?”
“哦,留个记号。我看它商品说明,除了防御的功能外,还能定位?”
系统:“”
等一会儿,一切寂静,似乎没有问题了,沈缜便驱着轮椅到院中,合眼沐浴光下。
蝉鸣夏风。
小半炷香后,幽香缱绻而来,在她身边环绕,最后干脆直接坐到了她怀里。
鼻梁被蹭了蹭,沈缜睁开眼,对上怀里人含着秋水的双瞳。
“怎么了?”她略略调整姿势,让女人坐得舒服些。
丛绻目光寸寸描摹过她的脸,仔仔细细瞧着她的神色,良久方道:“两日不见阿缜,妾担心。”
沈缜笑:“那现在放心了么?”
丛绻咬了一口她下颌,闷道:“不放心。”
沈缜很好脾气,揉女人耳廓,“嗯?”
丛绻沉默了一会儿,眼眶微红,捏住眼前人的衣襟,注视着她问:“如果阿缜下次难受,可不可以让妾陪着?”
担忧爱侣的身体、又为爱侣避着她独自煎熬而埋怨伤心。
不论怎么看,都是好妻子会有的样子。
一点一点胆大了啊。
沈缜兴致渐起。
她温声道:“好。”
螳螂捕蝉
烛火摇晃。
沈缜刚沐浴完,发尾潮湿,穿着里衣披了大氅坐在书案前,看着从江陵传来的书信,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板。
倏然,她抬头。
不多时屋门被扣响。
沈缜道:“进。”
门闩并没有插上,外间的人很快推门而入。
是丛绻。
她墨发披散,周身都还透着水汽,眼尾像是被蒸红了一般,一抬眼更添楚楚可怜。
也才沐浴完。
视线再往下,对方手里正拿着竹卷。
沈缜了然。
她让出了点位置,示意丛绻坐到她身边。
女人身上缱绻的幽香很快萦绕过来,她将竹卷放到书案上,柔声问:“妾是否会打扰阿缜?”
沈缜温言:“不会。绻绻想问什么?”
丛绻弯眸笑,摊开竹卷,葱白指尖指着一处朱笔标过的地方,“章三第二段。”
沈缜草草扫过那段文字,略一思忖,从旁提过笔,细细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