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邪月的惊喜更是让他脸上控制不住的表情显得狰狞,“阿谐,”他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像是怕惊醒了眼前的梦。
邪月猛地停在原地,他听见了,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在他睡梦里魂牵梦绕的声音,也只有那个声音的主人知道,其实他还有一个名字—月谐。
在武魂殿都叫他邪月,但没人知道其实他姓月。
邪月不敢置信的转过身,很慢很慢,像是也不敢惊扰了这场梦,也怕转身看去那不是他想见的那人。
“阿爹,”邪月眼睛闪烁,落下几点晶莹。
别人眼里狰狞的面孔,他只觉得苍老了许多,“阿爹,是你吗?”
月鹤林颤抖着手指取下头上的兜帽,露出那张邪月觉得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还记得那年他胡混觉醒时,父亲摸着他的脑袋骄傲的模样,那时父亲笑眯了眼,眼角挤出几根皱纹来,和现在区分眼睛的皱纹重合,邪月忍不住上前想拂开那细纹,月鹤林却下意识地躲避。
邪月不知所措地看着落空的手指,在赛场上叱咤风云的他,如今只像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
毕业
邪月无措的表情落在月鹤林的眼中,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连抱歉,却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来。
唐三左右开工,一边安慰情绪难以自已的月鹤林,一边拉无措的邪月坐下。
“你,知道杀戮之都吗?”
“妹妹?”
“对,她也去了。”
“阿爹这是?”
“他在那里待得太久,控制不住杀气和内心的暴虐。”
月鹤林又拉上自己的帽檐,似乎这样才能叫他更安心,他蜷缩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笑着也哭着,他好像去抱抱自己久违的孩子,但他好像已经没有了抱他的能力。
背后突然传来一股温热,月鹤林身体突然僵直,但他的手臂已经被大力束缚住。
就在他神经紧绷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阿爹。”
简单的两个字足以让月鹤林放下一身的戒备,尝试着一点点放松自己。
唐弈拉着唐三悄声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邪月了。
“阿弈,”唐三拉着唐弈的手,左右摇了摇,瘪瘪嘴停在了原地。
唐弈停下脚步,低头看进唐三的眼里,眼圈微红情绪十分低落。
唐弈揉揉他的脑袋,收起在别人面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柔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