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萧承钤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冲周鲤招招手,周鲤就走过去。
“伤势如何?”
“已经无碍了。”
“让我看看。”
周鲤没动,萧承钤便拉起他的手,掀开袖子,露出渗血的白纱布。
周鲤自己没什么感觉,大概是一路骑马过来,伤口又有些开裂。萧承钤却皱起眉头,责怪似的,“还说无碍?”
周鲤笑了笑,放下袖子,“这伤口只是看着吓人,没伤到筋骨,劳殿下挂念了。”
“我这恰好有些药,你一并拿去吧。这几日好好养伤,不必来当值了。”萧承钤说着,瞟到他另一只手上拎着的纸包,“你拿着什么?”
周鲤把纸包打开,食物的香气溢出来,引得他自己都有些馋,“我小时候总去的一家包子铺,碰巧路过,就想给殿下带几个尝尝,还热乎着。”
萧承钤拿起了一个,咬了一口,鲜嫩的肉汁流出来,“好吃。”
“殿下喜欢吗?”
“喜欢。”
“以后殿下想吃什么了,尽管吩咐,我都给你带进来。”
萧承钤笑得眉眼弯弯,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你昨日所穿的衣物可还在?”
“应该是被松脂送下去洗了,怎么了?”
“我昨日闻见殿下身上一股淡香,不似平日的味道,那几只猎犬忽然冲殿下发狂,我担心和那香气有关。”周鲤面色凝重道。
“竟有这种事。”萧承钤皱起眉,朝门口唤道,“松脂。”
“殿下。”
“昨日换下的衣物可还在?”
“在的,正准备送去洗。”
“拿回来,再把裴太医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是。”
不一会,裴太医便匆匆赶来了。验了那衣裳,发觉确有不对,那股香气果然如周鲤所说,是一种刺激犬类血性的药剂。宴会上人多眼杂,不时有刮蹭,也不知何时染上的。
怪不得那几只狗进来没一会儿就要追着萧承钤咬。
萧承钤也没多惊讶,送走裴太医,便遣人烧了那几块布。
“此次未能及时察觉危险,是臣失职,望殿下责罚。”周鲤垂首。
“与你无关。”萧承钤看着他的发旋,眼神柔和下来,“这种事以后还会有不知多少,你要早些习惯。”
这话听得周鲤有些心酸,但也只能点点头。
“皇兄!”
门口忽然传来孩童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个衣着华贵的小郎君跑了进来,看见萧承钤便泪眼汪汪,哭着扑上了他的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