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珠从树叶上滴落。只一会,太阳便将露水蒸干了,林荫树下,小姑娘正趴在树上掏着鸟窝。
一个贵女出现在了树下,那人好笑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低了一下头,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倒是格外明亮,“我在当鸟妈妈,孵小鸟。”
“你还会孵小鸟呢!还记得我吗?”贵女笑道。
她摇了摇头,“你是谁呀!”
“小丫头记性不好,我送过你一根凤簪还记得吗?”
“什么凤簪呀?”
小鱼儿虽然喜爱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但对单个的东西都不算长情,就好比之前那根凤簪,哭着喊着要,没玩两天,又被她扔去角落了。
她确实有个金窝窝,里面放的都是那些她看腻了或是玩腻了的宝贝。
话虽如此,可别人要是敢碰她的金窝窝,小姑娘保证比谁都炸毛。
“那个可以变换形态的翅膀。”庆平公主提醒道。
小鱼儿虽然博爱了些,喜欢全天下的漂亮宝贝,但对那个可以变形的簪子印象深刻,她一下便有印象,她从树中探出脑袋,“你是公主。”
“我也是你皇姑姑,上面危险,快下来。”她朝她招了招手。
“皇咕咕是什么?”她手脚并用地往下爬。
“我和你父亲是堂兄妹,所以你要叫我一声皇姑姑。”她道。
按寻常人家算,她与楚衍乃是表兄妹,可女帝毕竟不同,她随母姓,继承的是皇室血脉,自然可以称一句堂兄妹。
她嗷了一声,虽然还是没太明白,不过她向来不是喜欢用脑子的人。
“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屋里走出来一个妇人,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左青。
“不用多礼,我过来见一见我那位皇兄,不知可在否?”
“还真是不巧,都出去了。”她回道。
“那倒真是不巧,我母皇说想见鱼儿了,可否带她去宫里玩一玩,改明儿我在带她回来。”她笑道。
“小鱼儿心智不全,宫里都是贵人,去了怕是给陛下惹麻烦,还是不去叨扰了。”
“宫里可难得见她这般天真可爱的性子,怎会叨扰?小鱼儿想不想和皇姑姑去宫里玩,你皇姑奶奶说替你准备了许多宝贝,就等你过去。”
“真哒!”她眼睛一瞬间亮了。
“自是真的。”她笑道。
左青却是轻咳了一声,小鱼儿看了眼外婆,“外婆,鱼儿可以去吗?”
“去了宫里可是好几日见不到你娘的。”
“那鱼儿不去了,不去不去。”她连连摇头摆手。
左青关上房门后,南笙其实救在院子里,她问道:“人可是走了。”
“走了。”左青回道。
“看来这地方今后也是不安生了啊!”她感慨一句。
“鱼儿过来?”
“娘。”小鱼儿连忙跑了过来。
“今后如果有人要带你出去玩,还说那里有许多宝贝,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她眉头皱在一起,像是沉思,南笙又接了一句,“若是去了今后就见不到娘了。”
她脑袋立即摇成了拨浪鼓,“不去不去。”
南笙摸了摸她的脑袋,“也不知道长不长记性。”
这帝王家,大多都是薄情寡信、心思深沉之辈。屁股坐在哪里,脑袋就在哪里,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还是远离些好。
……
“殿下,你说女皇陛下叫你去见楚王是为何?”她身边之人问。
只听长公主道:“我母皇这些年心思越发难猜了,不过不见才是对的,若是见了,她恐怕又要不安心了。”
这南笙虽远离政治许久,但在朝堂中的影响力却是半点不弱,加之她身后还有个楚王。
当年楚王凭借一己之力将前朝搅得大乱,若是他想的话,比她母皇坐上皇位的机会更大。
只是后来,听说此人主动放弃了皇位之争,离开了京城。
她这位不曾见过面的兄长一来就将她半个朝堂给撂下了,她母皇怕是睡觉都不安稳。
“我这位皇兄倒是个痴情种子,爱美人不爱江山,不过南笙那般世间绝色,倒也值得用江山换一换。”她笑了起来。”
……
楚幽养了几日伤,一直不曾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