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丑到她了吧!”他回道。
魏荀:???
憋了一肚子气,魏荀走了,只是又如芒在背,他转过头,就见他二哥笑着看他。
明明都是和平日里差不多的笑容,他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忙甩了甩头。
……
因为即将要离开,江婉情准备下厨做了一桌菜,说是答谢,不过蝶谷的女主人因为身体原因拒绝了。
“那楚前辈呢?”她问。
“他在外面,你自己去问他吧!”她露出一个略显疲倦的笑容,江婉情笑着应了下来,且退了出去。
‘上次都被踢河里去了,她这是还不信邪啊!’有些东西该用到它的时候没什么用,一到吃瓜跑得比谁都快。
……
“前辈一起来吧!多亏你替燕大哥解了毒,我还想替燕大哥感谢你一番。”江婉情眉眼弯弯。丝毫看不出前几日的官司。
眼前的男人的确俊美,尤其那眉眼间的冷戾,叫他看起来生人勿近,可她偏偏喜欢这样不好把握的,能叫这样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才有挑战不是吗?
她舌尖轻轻抵了下唇瓣,为了接近燕归南,她都连着戒荤好几个月了,心底生了个勾子不断地挠搔着。
她大着胆子靠近了几分。
只是她身上的香味叫人倒尽胃口,再多的熏香也掩盖不了曼陀罗的尸腐。
见他不为所动,她眉眼不由更弯了些许,“还是前辈难道不想知道南笙的下落。”
他骤然回头,眉眼如刀,叫人心头发颤。江婉情却露出了一个略显得得意的笑容,“我恰好知道一些和南笙有关的事,前辈不想知道吗?”
她话音还未落尽,喉咙一紧,一阵窒息传来,她看见了一双如同看死人的眼神,“你找死。”
“救,救命!”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双手的钳制,只是无能为力,她脸色涨红,气息越弱,这才真正察觉出了对死亡的恐惧,也体会到了为什么燕慕笙会对他那般恐惧。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过,她眼底滑过不甘。
“楚幽,放开。”身后传来一声轻斥。
江婉情颓然倒在地上,脸色青紫交加,仿若死人。
“抚诗,去看看,人死了没有。”
抚诗点了点头,小跑过去,只不过身形却隐隐避着一旁的男人,查看着江婉情的状况。
“主子,还有气。”抚诗回了一句。
“嗯。”她走到近前,俯身轻轻扯过她脖间的小玉坠,唇畔带笑,“抚诗,把人好生带回去,可千万别在谷中死了。”
他手背在身后,神情有些紧绷,见她转身离去,他忙追了过去。
“乖乖,你还生我气?”他亦步亦趋跟着。
她没有答话,只是径自回了屋,叫抚琴替她洗了脸上的药水。
抚琴准备着,还没开始下手,便被叫了出去,替她洗脸的人换了。
“若是有一日,我和现在这样人老珠黄了,你还喜欢吗?”她闭着眸子问道。
“喜欢。”他回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说真话还是哄我开心呐!”她缓缓睁开了眼。
“真话。”他有些微冷的手指在她脸上缓缓揉弄。
洗完脸后,她从软塌上起身,向外走去。“跟我过来。”
院中桃树摇曳,花叶繁茂。
“二十年前,底下埋了一坛桃花酿,当初我们说好二十年后开封,你去将它取出来吧!”
她飞身跃上桃树最粗的那根树干上,双腿在纱裙内若隐若现,双脚赤裸,没有鞋子的束缚。
在她催促下,向下挖去。他向下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很快酒坛露了出来,竟真有。
他抱着酒坛,仰头看向她。
他倒是希望她能不起眼些,就没有人来同他抢了。
“若是他还活着,你愿意同他和平共处吗?”她问道。
男人神情一滞,身体低着,脸处在黑暗里,半日不答。
“可是你们我都割舍不下,该怎么办呢!”
‘是啊,你有什么坏心思呢!你只是想给全天下的好男孩一个家。’杀马特阴阳怪气地道。
‘是啊!我是圣母呢!不想全天下爱我的人伤心有什么错呢!’她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