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笑了一声,“有我自是你的福气。”
要没她,连人家后宫都凑不上。
那书里,因为颜值平平,充其量也就算个炮灰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上桌吃饭都不配。
“是,娘人美心善,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一通面不改色的吹捧。
“你爹之前有留下解毒之法,就在这本笔记上,你要是有心可以自己试试。”南笙把书甩了出去,楚临渊接过后,眉头便一直紧皱不止。
“为何解毒的关键是爹的血液?”
“因为这毒本质是种蛊毒,当初就是用他的血养出来的,他的血对蛊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你想将那蛊虫引出来,还就得需要你爹的血为引!”她手指摩挲着手上的玉笛。
“我不明白,白日断魂不是魔教鬼佬研制的吗?可是那人六十年前就已经在江湖闯出了名头,爹的年纪也对不上。”
江湖传言,百日断魂乃是魔教鬼佬所制的天下奇毒,难不成传言有误,还是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你爹他曾被掳去魔教一事,你可知道?”南笙道。
楚临渊眉头微挑,“不曾。”
“也是,这些前尘旧怨他都忘了,自然没人和你说过,你爹幼年时曾被魔教毒佬掳去做过一段时间的药人,后来他学有所成反杀了对方,借了对方的身份在魔教留了下来。”
楚临渊倒是来了兴趣,“那他又是成了阿爷的徒弟?”
“不告诉你。”
楚临渊暗自翻了她个白眼,而后轻咳一声,“那这救治一事,娘可否请爹出手?”
“这点小事,你也好意思叫我开口,平时不是挺能说吗,嘴是白长的!”
“可是爹如今不记得我了,娘您也说爹对我起了杀心,我去找他,不是自寻死路吗,娘忍心看到我们父子相残吗?”楚临渊面露委屈,眼巴巴地瞧着。
可惜那副尊容太过丑陋,叫人完全生不起怜惜之情。
“哦,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错觉?才会让你觉得我不忍心,在我跟前何必自取其辱。”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楚临渊:“……”
他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
楚幽出了蝶谷半日,回来时这谷内果然多了许多生人,他眼睛危险得眯了起来。
他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向南笙院子飞去。
只见她屋内多了一男人,那双眼睛仿佛要滴血一般,俊脸隐有些扭曲。
凌厉的掌风从身后袭来,楚临渊闯荡江湖多年,警惕心和应变能力已得到了极强的锻炼。
他几乎毫不犹豫转身,向那掌风迎了过去。
楚临渊这才看清楚来人,这不是他爹又是谁?儿子果然是捡来的,对他下手果真一点也不留情,刚刚他若是没反应过来受了那一掌,不死也残废了。
不过他爹根本没给他过多反应时间,掌风不断袭来,狠辣无匹。
屋内的陈设被掀翻一半,一片狼藉。
南笙眼皮动了动,这父子两干得好事。
“都给我住手。”南笙冷声开口。
楚临渊一瞬间犹豫,被楚幽一掌拍在肩头,拍飞了出去,楚幽已是彻底杀红了眼,并不打算放过他。
南笙却是挡在了楚临渊面前,手中玉笛抵住了他的身形。
楚幽慌乱收掌,却让自己真气逆流,自己生生受了这一掌的反噬,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要护着他?”他嘴角的嫣红为他添了抹妖异,眼底尽是受伤。
“我不护着我儿子,难不成还看着你打死他不成?”南笙恼他。
“儿子?”他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楚临渊已经捂着肩头站了起来,他擦了下嘴角的血丝,想说什么,被南笙打断了。
“小哥,你先回去,晚点我过来看你。”
待楚临渊走后,南笙收回玉笛,“我前日有没有和你说过,若想留下,就收敛好自己的性子。”
“你就只有这句话对我说吗?”
“你动手伤人在先,还想我夸你不成。”
“笙儿,你到底有没有心。”楚幽声音很轻,眼底却盛了一片怒意,一步步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