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白色的眼珠逃脱了束缚,滚落到丘严脚边。
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我们得上去。”
浮在空中的小岛看着并不遥远,但是丘严的字符却不能构成登上的阶梯。
“奇怪。”
乌鸦张开了翅膀,几乎要触碰到岛屿边缘的时候忽然吹来一阵妖风,折断了乌鸦的翅膀。
黑色的羽毛纷纷飘落,仿佛寒冬的雪花。
小乌鸦掉在地上,滚落两圈之后不见了身形。
“那不是风。”
丘严抬眼望着上空,瞳孔中映出了蝴蝶的翅膀。
是蝴蝶。
成千上万的蝴蝶。
它们有着透明的翅膀,挥动之间仿佛席卷而过的飓风。
“难道这就是戚年年说的实验品?”丘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蝴蝶,“都进化成这样了?”
不过……蝴蝶而已。
丘严抽出一张引火符,随手塞进键盘的卡槽里。
每一蓝色的字符都带上了火光,蝴蝶纷纷掉落,透明的翅膀在火光中变得焦黑。
像是天空中飘洒的纸钱灰。
“想当年我将你娶家下,实指望夫唱妇随我宜室又宜家。”
随着蝴蝶的落下,嘶哑的唱戏声传来。
像一根尖刺,直直扎进他的耳膜。
丘严听过这个声音,小道上的路灯短路地直闪,他和唐安言躲在院子里的大缸后面,红衣的女人唱着支离破碎的戏腔缓慢靠近。
他还记得那个提着自己肠子的小孩,从上个副本中出来的白木椿还是来自这个孩子。
说他友善吧,他杀死了丘严三次。说他不友善吧,他又给了丘严活命的利器。
“不要呼吸!”
丘严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爆炸声在身边炸开,蓝色的字符瞬间建起高墙。
白色的骨头碎片砸在他脸上,嵌进了他的脸皮。
捂着被射伤的脸,丘严拔下脸上那片骨头。
白色的细小骨头就像是被人打掉的牙齿,混合着血液和津液一起掉在地上。
向上看去,红衣如血在半空中飘动。
她唱的是京戏《马前泼水》,比喻夫妻离异,无法挽回。
她是什么意思?
丘严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经历的灵异事件,阎王娶妻。
难道是这两口子夫妻生活不合?
木桩下方的心脏
“等等。”唐安言拉住丘严想要往前冲的身形, 衣摆在空中猎猎作响,“你觉不觉得这个身形很眼熟?”
他这么一说,丘严突然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