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别人的手杀死现在的主人,也不算辱命,毕竟他只是一个狗头军师。
断手是这样,那站在门外的骨架呢?
唐安言把视线移到门口,透过玻璃,骨架大哥和那朵小鬼火玩得正欢,全然不知房间里的血雨腥风。
可是他们……也是怪物。
骨架大哥和断手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思想竟然没有被侵蚀。
可能丘严一上来就把骨架身上的“健康”问题解决了,所以他对丘严比较有好感,唐安言看着骨架身上闪着蓝光的密密麻麻的字符,如是想。
难怪这俩天天打架。
那问题应该不大,小鬼火看上去更加喜欢骨架,好孩子。
手里摩挲着丘严那块黄铜牌子,唐安言看见断手身上出现了细小的颤抖。
他在害怕?
对了,白石的那块令牌已经断掉了,里面还发现了半截蝴蝶的翅膀,有东西飞出来了,这不是什么通行的令牌,这是颗蛹。
在一定条件下就会孵出来蝴蝶,或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让断手害怕。
唐安言还记得,白石从口袋里把令牌拿出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断了,里面的蝴蝶也已经不见了。
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忘记了。
看着在昏睡中也皱着眉头的丘严,唐安言的心都揪起来了,吻上皱成“川”字的眉心,那人好像安心了一些。
世界给他们的信息都是不对等的,明显让丘严想得更多,接受的更多,他想帮忙,但是有些事情是帮不上忙的,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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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
丘严呆呆地,手里的黄铜铃铛和写着203的铁片马上就要被盯出窟窿来了。
“我们要走了。”丘严说道,“虽然不知道出去还能不能活,还能活几天,但是不能呆在这里等着死亡。”
他已经有了预感,只要踏出这个房门,不出二十步就会掉进另一个未知的副本。
但是没关系,他最擅长的就是随遇而安。
这时候最好没人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然丘严指定眼泪成河。
唐安言就是没有眼色,就是非得凑过来。
“要是难过,我们去那边哭完再走。”
“我陪着你哭。”
傻不愣登的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