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翮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后嘴一撇,满脸委屈地道:“呜……相公,有鸡叨我。”
见他没有受伤,阳岑便有些想笑了,但他怕小狗狗觉得没面子,硬是给忍住了,一脸关切道:“哦是吗?叨你哪儿了?”
有人给自己撑腰了,林翮直接大述委屈,用手捂着头,道:“它叨我头,可疼可疼了,还抓我衣裳,都破了。”
说完,立马硬气起来,拽着男人的手,不停地催促:“走相公,给我报仇,快!”
“啊?找鸡报仇?”阳岑有些不大愿意,几乎是被林翮给拽过去的,到了鸡窝跟前儿,他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想相公怎么给你报仇啊?”
林翮指着里面那只老母鸡,眼泪汪汪地道:“它怎么欺负我的,你就怎么给我报仇,快去啊相公。”
话音落,阳岑感觉自己满头问号,他道:“你想让我去叨它?我嘴也没那么硬啊!”
“那它欺负我了嘛,我就想拿它两颗蛋而已,可他叨我头,”林翮捂着自己的头,对着男人撒娇,“相公,你最厉害了,肯定可以打赢的。”
阳岑无奈了,问:“不是,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我先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拿它的蛋?”
林翮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满脸的无辜,他不明白相公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便耐心地道:“因为我做菜要用鸡蛋啊,别的鸡都没这么多蛋,我看它的最多,想着偷偷拿两个没关系,怎么了?”
阳岑:……
“不是宝宝,你有没有想过它鸡蛋最多是因为在孵小鸡仔呢?”
“啊?”林翮呆住了,张大了嘴,半晌才合上,心虚道,“不,不会吧?”
阳岑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慢条斯理地问:“小河,你猜这只鸡,它为什么要住单间
?”
阳岑一看他那心虚到不行的小表情就知道, 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这只鸡在干嘛,不然不会蠢到一头栽进去偷人家的蛋,还被叨了头。
想到这儿, 他只好耐心地解释:“宝宝, 你拿人家的孩子,它可不就要叨你嘛?”
话音落, 林翮还没有回应, 后面却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起哄声。
“哎哟哟哟,还宝宝呢,这么稀罕呀, 阳大哥。”冯瑞拿着锄头站在不远处,故意开他俩的玩笑, “等我以后有媳妇儿了,我也要叫我媳妇儿宝宝, 我也稀罕稀罕。”
林翮有些难为情, 转过身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阳岑捡起地上的土块块朝冯瑞砸了过去, 笑着警告:“你再叫一个试试!”
“叫就叫了, 咋啦?”
冯瑞跟不要命似的,在阳岑面前一个劲儿地道:“宝宝,宝宝,宝宝。”
阳岑捏起拳头就要去揍他,他倒是机灵地跑了, 但是没跑出几步就撞上了出来找林翮的黄姐儿, 把人家给撞倒在院子里刚翻过的土上, 弄得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