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翮有些抗拒,他一个直男怎么叫得出口啊,便问:“那我要是不叫呢?”
“不叫像什么话啊,哪儿有两口子过日子还不叫人的?”
王郎君刚一说完,林翮就想起下午牵手时阳岑说过的话。
他想,阳岑对自己那么好,还是不要耽误人家以后找媳妇儿吧,于是就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叫的。”
“这就对了,”王郎君很欣慰,终于也有轮到他教诲新郎君的一天了,瞄了眼厨房紧闭着的门后又压低声音叮嘱,“我今日教给你的那两个方子,你晚上记得试试,说不定能成呢,到时候你和阳猎户再生个孩子,日子过得美美的,岂不是好?”
林翮羞得脸通红,喘不上大气,好不容易送走了王郎君,他独自一人坐在桌边,许久都还缓不过来。
阳岑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刚烧好水出来拿盆,结果看见林翮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吓了他一跳。
“小河,你怎么了这是?你哪里难受吗?可别吓唬我。”
林翮抬起头,气息微喘,很难为情地憋出一句:“相公。”
阳岑听完,手里的盆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感觉耳朵里嗡嗡的,啥也听不见了。
木盆落地的声音很响,吓得人的心猛一跳。
阳岑看见林翮条件反射似的站起身来,往后连退两步,用手扶着桌子很不安地问:“你,你不高兴是吗,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紧接着林翮又赶紧解释,“不是,我没有其他意思,是王郎君说我叫你岑哥不好,会影响你,他说最好是叫夫君相公什么的,我怕我平时不叫的话出门会说漏嘴,所以才在家也叫的,你,你要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叫了。”
林小狗被吓得快哭了,他太害怕挨打了,阳岑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一拳能把自己打飞,吓死个人。
“没,没事,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阳岑小麦色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红,结结巴巴地说着。
听见这话,林翮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吗?叫夫君和相公都可以?”
阳岑羞着脸四处看,眼神很是飘忽。
“那你喜欢听夫君还是喜欢听相公?”
“相,相公吧。”阳岑说完快速挪开视线,却无意中瞟到桌上有本书,赶紧转移话题,“这是什么,哪儿来的?”
林翮急忙抓起书藏在身后,对上阳岑询问的眼神后又乖乖地和盘托出:“这是王郎君送给我的小书,他说让我,让我……”
“让你什么?”阳岑锲而不舍地问。
林翮胸膛激烈起伏,索性闭眼,把话囫囵个交代出来,“让我帮你治治不举的毛病。”
阳岑眼睛一转就想明白了,假意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将此事先按下不谈,“不管这个,准备洗澡吧,一会儿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