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个“娶”字,就足够让宸昇颅内高潮了。
但他表面上依然不显,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高冷而又禁欲,“苏星禹,我——”
就算是表白千遍万遍,他也不会有任何腻烦,吐露心声是完全必要以及必须、且必不可少的——
但是下一秒钟,就见苏星禹忽然转头,跟他四目相对、深深凝视,“我……我的意思是说——”
“我们复合吧。”他嗓音很轻,似是柔风一般,“宸昇,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记得自己从未悲观,只要前度夸奖洒脱,忘掉根本,生又何欢?
——来自《飘飘洒洒》
这才是爱的真相
那一瞬间,宸昇似是不知自己该是个什么表情,原本捂住输液管的手掌,下意识收拢攥紧,但下一秒钟就想起根本就不能捏、又猛然停住。
受尽了孤独与苦楚的百般折磨,他就像是个奴隶一般,倒不是说苏星禹当真有苛待过他,只是饱受创伤的心脏,在接触到真正的爱意之时……就好像饱经酷寒的人乍然暴露在了暖阳之下。
是滚烫到好似全身血肉剥脱、融化,是心脏被成千上万根尖针刺穿、进而又缝针走线,牵连起全身血脉不断震颤。
几乎是一瞬间,宸昇的表情说不清楚是笑是哭,只是在这一刻他蓦然就懂得了——
一直以来,他所能给予的并非是真正的爱。
他只是把自己的创伤、孤独以及卑苦,酿造成了一壶沸灼烈酒,却硬逼着自己的爱人饮下、还要饮得心甘情愿,不然便不足以称之为爱。
宸昇忽然在这个时候俯身下来,他眼眸极其黑沉,似如深渊,“苏星禹……”
“你——”他手掌缓缓游弋,像是蛇的躯体,抚摸上了爱人的喉结。
突兀伶仃的、带着颤动,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说出足以救赎他的赦免爱语。
宸昇好似狩猎一般,紧盯着他的嘴唇,喉咙已经喑哑至极,“你的心脏究竟什么时候才长好?”
“……我好想亲你啊。”
爱可能天生就自带矛盾,叫人举步维艰——
明明宸昇之前还表现得像是饥渴了十几年的鳏夫,但真等到了苏星禹出院这一天,他又变得小心翼翼,哪怕苏星禹本人手脚完好、啥玩意也不耽误,却硬是要用轮椅推着他出去。
……好像从医院大门口,到停车场这几步路能活生生叫人走断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