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他就要委屈地控诉着看牧长烛!!!
白肆玉的小眼神刚投过来,牧长烛就心脏就被击穿了,他深灰的眸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刚刚绷出的严肃马上要荡然无存。
他确信他的阿玉在撒娇,对,没错,这就是在撒娇!
所以他没必要等了,也的确不该等了。
他就是要斩断一切乱七八糟的可能,现在就要!
什么万事俱备的计划什么事无巨细的告白准备,他通通不想再等。
就让他冲动一次好了!
“因为我对阿玉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兄弟情。”
明明是对所有人的解释,可牧长烛深邃的眸光里此时只有白肆玉,他的面上一如既往地沉稳,好似在谈一桩举世瞩目的大项目,可那隐隐发颤的声音却暴露了他马上要控制不住的忐忑和紧张。
“我对阿玉的感情是爱情。”
“对,我喜欢阿玉,喜欢很久了。”
轰——
咣!
啪嚓——!
刚刚来到病房门口准备推门进来的居安狠狠摔了个大马哈。
他扶着边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刘天师和孙天师也顿时傻住了。
两个人瞪着眼睛,呼吸混乱。
等等,什么,牧三少刚刚说了啥?!!
他喜欢白天师?!
不这不准确,他说他对白天师是爱情!!!
杜午心里知道他现在应该去门口扶居组长,可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盯着他们三少和白天师,腿脚和表情完全不一致,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怪异的螃蟹。
反正整个病房好像突然就乱了
而被突然表白的白肆玉则更像是被蒸熟了一样。
他湿漉漉的漂亮瞳仁里全是细碎的光,嫩生生的脸颊迅速变红,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
少年第一次的不谙世事的心动、第一次的被告白、第一次的两情相悦、第一次的大庭广众
让白肆玉整个人好似变成了一颗突然被从土里挖出来的种子!
他头顶的芽芽在欣喜地摇动着,可又因为不适应和害羞而忍不住想缩起来。
可牧长烛不会允许白肆玉现在缩起来。
他伸出自己紧张得肌肉僵硬的手指,轻轻攥住了白肆玉的手,他的手指比白肆玉的手要更大上一圈,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灼热的温度和隐隐的汗意。
他的大脑嗡声一片,都是血流急速冲刷的声音,他的舌根甚至在发抖。
明明经过各种分析和现象统计,以及之前对白肆玉一些反应的总结论述,他是有把握的。
可真到了这一刻,天知道他自己居然这么紧张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