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师,好了吗?”
杜午在外面轻声催促,毕竟白肆玉还没有换衣服。
而宴会其实已经差不多开始了。
“好了好了。”白肆玉转身跳下车,在背对金向暖的时候偷偷用手蹭了一下鼻子,速度飞快!
金向暖:“”
她看见了!
但是白肆玉好可爱怎么办
训不出口。
白肆玉跟着杜午从别墅后面绕了进去,隐隐看到了豪华奢雅、灯光璀璨的礼宴主厅,精神矍铄老当益壮的牧老爷子正在讲话,人群目光全都在牧老爷子身上。
可牧老爷子几步远处的牧长烛却仿若有感一般,他手中握着琉璃般的高脚杯,殷红酒液映着光线,视线敏锐地穿过人群落到了西南角走廊拐角,正好看到偷偷溜上楼的白肆玉的衣角。
一抹柔和的笑意瞬间融化了他一直冷漠矜雅的眼梢。
于檬幼正巧转头看向牧长烛,顿时心脏怦然一跳,血液冲刷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她从没见过笑容如此温柔的牧长烛,这样的牧长烛看起来好
好像她曾经梦到过的一样。
她都快忘了,她少女时期情窦初开最早喜欢的人就是牧长烛了。
七八年前她才十八岁的时候,也想过勇敢一次告个白什么的,可是牧长烛对她总是绅士有余,温度不足。
即便他们两家这么亲近,牧长烛对她和对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一样。
牧长烛从来好像都和他们这些发小有一种隐晦的距离感,谈不上冰冷,但就是一种很得体、很挑不出错的分寸。
她一直都挺失望的。
加上牧长烛这几年身体逐步病入膏肓,她觉得更没什么希望。
她家人虽然喜欢牧长烛,但不可能让她和这样的牧长烛在一起。
她也就一直待在国外。
可是现在牧长烛的病好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但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优秀夺目的他,还变得更俊雅温柔了。
于檬幼心底不由得又产生起微妙的希冀来
赵若昊站在于檬幼旁边,看到于檬幼眼神一直看着牧长烛,也不由得把视线扫了过去。
“长烛,好像变了点儿什么。”
他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不过没有于檬幼那么长,他两年前还去过牧家,和牧长烛聊了一下午。
当时的牧长烛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靠轮椅和别人帮助才能挪动,他当时看着都很难受,牧长烛反而情绪一直挺平和的,谈吐也一如往常那般沉静,没有丝毫的窘迫和郁郁愤懑。
他佩服牧长烛,虽然牧长烛还比他小一岁。
但牧长烛的确是他见过的人里最让他尊重的一个。
“不过这变化挺好的。”赵若昊自言自语,“长烛好像变得没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