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远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对呀,明天就到,两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别说,他还挺想他们。
九皇子:“放心,你师傅和师姐就不是会吃亏的人。”
早在三年前他就看出来了,十五那师傅精得很,老奸巨猾,呸,是老谋深算,他师姐倒是天真单纯,但确是个天然黑,听说还学了蛊,也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朱高远点点头:“九哥,你说得对,师傅武功那么高,还那么……老江湖,肯定混得风生水起。”
说完,他就告辞回府了,说是要去安排人整理房间,剩下九皇子一个人品茶。
九皇子看着十五欢快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但愿十五永远活得这么恣意。
次日,码头。
风行和虞花站在船头,看着还是人潮涌动的京城,忍不住感慨,他们又回来了,这两年漂泊在外,虽然生活精彩自由,但是难免疲累,现在好了,到京城了,小徒弟的地盘,可以好好歇歇了。
朱高远和虞良站在码头,手里举着横幅,热烈欢迎风行师傅和虞花师姐回家!!后面还有敲锣的打鼓的放鞭炮的。
风行:两年没见,小徒弟依然那么活泼外向。
虞花:小师弟长大了好像又没长大的样子。
虞良:捂脸,我是被逼的。
一路吹吹打打回到十五皇子府,简单说了两句后,朱高远就赶两人去休息了,他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然后他看向一旁的虞良说道:“师兄,你今天也别回太医院了,就住在我府中好了。”
“对了,你帮我把把脉吧,我最近感觉有点头疼。”
大师兄三年前拜师胡太医学习医术,一直住在太医院,这几年朱高远有啥头疼脑热的都是师兄给看诊的,胡太医说要不了多久,师兄就可以出师了。
虞良把手搭在小师弟手腕,皱眉,沉思,欲言又止。
朱高远:???什么情况??他不会得啥大病了吧。
“师兄,我我怎么了?”
虞良换了一只手把脉,眉头皱得更深,也不说话,问就是叹气。
朱高远:“……”
终于在朱高远被吓得心脏紧缩的时候,虞良开口了:“你气血不足,脉象虚、弱、无力,你是不是……”
什么??
“是不是又熬夜了?”
朱高远:啥??搞了半天是熬夜,师兄,你要不要这么吓人,你知不知道,中医的沉默,就是患者的阴影。
虞良收回手:“该,就要吓吓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看话本子了?跟你说了多少次,熬夜伤身伤神,于健康无益,你就是不听。”
他这位小师弟真是屡教不改,是个重度熬夜患者,简直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真像揍死他。
朱高远心虚地摸摸鼻子:“嗯……那个……师兄,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呜呜呜……这真不能怪他,每天到了晚上他就精神得不行,总感觉这么早睡觉就是浪费光阴,而且他觉得晚上看话本子更有感觉,看了开头就想看结尾,一看就停不下来,然后到了早上他无数次发誓,以后一定一定早点睡,结果到了晚上依然重复熬夜。
啊……我这该死的自制力,你就不能争争气吗!
虞良:“呵……信你才有鬼,我给你开几幅药,记得喝。”这次一定要加双倍,不,三倍的黄连,让你不长记性。
朱高远后背一凉结巴道:“师师兄,不不用了吧,我感觉我身体还挺好的,现在头也痛了,真的,你不行咱两可以比划比划。”
虞良无情拒绝:“必须喝,甲亮兄弟,麻烦你让人熬一下药,然后监督你主子喝完。”
甲亮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对于自家主子熬夜的行为,他也担忧不已,这种不好的习惯,必须改正,所以,这药主子必须喝。
朱高远:“……”救命。
养蛊
被逼着喝完药的朱高远都快怀疑人生了, 真的……太苦了,苦得他连灌了三壶茶嘴里的味道才稍微好点。
不是,胡太医, 你确定我师兄可以出师了吗?这咋每次开的药都那么苦呢?要不再让他学几年吧。
虞良:呵呵……为什么这么苦,你心里没点数吗?
朱高远:“……”悲伤逆流成河。
第二天,朱高远给师傅师姐留了信,支开甲亮,带着观棋不语去了工部, 就为躲开喝药, 他觉得现在他嘴巴还是苦的。
谁知道,甲亮那个一根筋的铁憨憨,中午居然端了两碗药来工部找他,大有他不喝就不罢休的架势。
朱高远: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说不喝。
甲亮:“主子,您就喝了吧,不然晚上喝三碗更喝不下了。”唉, 为了主子的身体健康, 他真是操碎了心。
朱高远:“……”
最后,妥协的朱高远喝完药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滚……”
“好嘞。”甲亮麻溜地收碗走人。
朱高远:好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