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好吧,我暂且信你不是去约会,你说,你到底和谁去喝酒了?”
王嘉嘉回过头,一脸不屑地瞧着他:“赵泽宇,你总这样,有劲没劲呢?”
赵泽宇装作听不懂,兀自说:“什么有劲没劲,我问你的是,你跟谁一起喝酒了?”
“老同学。”
“哪个啊?”
“女的老同学,你不认识,够了没有?”
赵泽宇悻悻地坐到一旁,开始了理性讨论:“嘉嘉,你今天跟我爸妈这么冲撞,你知不知道我很难做?在他们面前我是不是从来都在维护你?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遍,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为什么几天都等不了呢?”
王嘉嘉疲惫地摇摇头:“等不了了,等太久了。赵泽宇,我跟我爸妈说了,我要跟你离婚,他们也都赞成。”
赵泽宇惊醒:“你跟你爸说,你要跟我离婚?”
“说了呀。”
赵泽宇警惕地问:“你跟他都说了什么?”
“就是如实说啊。”
“你爸怎么说?”
“你这么在乎我爸的态度干什么,又不是他要跟你离婚,赵泽宇,你这样耗着我何必呢?我想过了,很多人都会遇到婚姻困境,与其勉强每天难受着,离了,对你,对我,都好。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
“这件事你不用再提,我们不可能离婚,你就死了这条心!”赵泽宇不容置疑地扔下这句话,走开了。
44
第二天,孟真真醒来时,丁虎成已经早早去上班了,她平时很容易惊醒,昨晚她睡得很沉。
她抬头看着桌上的鲜花和吃剩的蛋糕,仿佛这是一场梦。
一阵敲门声响起,让她的这场梦提前烟消云散了。
“谁啊?”
“是我。”陈子华的声音让屋子里的温度陡降到冰点。
孟真真的身体被冻结住,下一秒,她惊醒,急忙把吃剩的蛋糕、纸质小托盘和鲜花藏到储物间的角落里。
“你咋这么慢吞吞的,上厕所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孟真真收拾完,不得不拉开门,脸色冰冷地看着他。
“你猜。”陈子华笑眯眯地就要上来抱孟真真。
孟真真决然推开他:“离我远点!”
“对我这么冷漠吗?没有点温度,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啊。”陈子华摸着自己的心脏,“你不要紧张,我不是给赵老板开车吗?老板今天让我把他的孩子从爷爷家送到董明山家,说是董家邀请他儿子一起去动物园,我听董家夫妻说你今天休息,我当然要来看看我天天挂念的好老婆了。”
“我和你没有关系。”孟真真拒绝他的亲热之举。
“啧啧,哪儿有老婆一直不让老公碰的,你可真没良心,我为了你,处理了何超龙,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威胁,你呢,一点感情都没有,还对我冷冷淡淡。你该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咦!”
陈子华看到垃圾桶里扔着一支塑料花造型的生日蜡烛,顿时皱起了眉。
孟真真顺着他目光一看,暗道不好。昨晚把蜡烛花扔进了垃圾桶,刚刚匆忙之间,哪里想得到这么多细节。
“谁过生日啊?”陈子华不咸不淡地说着,抬起头,盯向孟真真。
“昨天董太太生日,蛋糕没吃完,叫我带回来了。”
“哟,连蜡烛都带回来了啊?”说话间,陈子华拉开冰箱门又关上,接着在客厅转了一圈,朝卧室张望一眼,随后走进了储物间,环顾一圈后,目光落到了面前的一个大纸板箱上,纸板箱的四面都立得高高的,而不是合上的,他挪开纸板箱,后面藏着蛋糕和玫瑰花。
陈子华脸色顿时变了。
他眼睛一眯,闯进卧室,来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两个枕头,他拿起两个都闻了闻,随后一把将枕头扔在地上,猛地冲过去直接甩了孟真真一个大巴掌,掐住她的喉咙,将她按到墙上:“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婊子,老子为你杀人,你不让老子碰也就算了,还把其他男人带回家,你有没有点良心,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孟真真咬紧牙齿,尽管被他掐得快要窒息,还是强撑着一声都不哼,死死地盯着他。
“说,哪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买花买蛋糕,搞这些破玩意儿!你是收钱给他睡,还是让他白睡了?”
孟真真依然不作声。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陈子华突然松开了手,一把将孟真真抱在怀里,恳求道:“真真,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不能让你再看到这一面,可我实在太难受了,我吃醋,我吃醋,你懂吗?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吃醋,越在乎你的人,越会计较感情。我爱你,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告诉我他是谁,好吗?”
孟真真仿佛是个死人一般被陈子华搂住,她想着如果现在手里有把匕首,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陈子华的腰上扎进去。
陈子华哄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完全不为所动,松开手,声音又冷下来:“这一次你背叛我,我原谅你了,答应我,没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孟真真盯着他,冷冷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和你没有关系了,也不想再有关系。”
陈子华阴沉地笑起来:“你觉得可能吗?”
孟真真恶狠狠道:“你不用威胁我,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我最多坐几十年牢,你说不定就被枪毙了。”
“是吗?你有这胆子你就去告,让你最在乎的人知道你都干过什么,让董明山一家知道董浩然的亲生父母是杀人犯!”
孟真真一巴掌打在了陈子华的脸上。
陈子华笑笑,不以为意,指着她:“我警告你,你和那男人立刻断掉,不要再让我看到,绝对没有下一次!绝对!”
孟真真盯着他,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