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她就害怕。
徐若云笑得勉强,“我自然信你。”
嘴上说着相信,但是心里不信,说谎的时候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眼就能看透。
“那你在府中见到她了吗?”
“没有,你见了?”
徐若云摇头,今早请安没见着,明日估摸着能见面,说实话,她心里期待见沈如清,同时也害怕见她。
“你是希望我见她,还是不想我见她?”他笑着问。
徐若云张唇,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该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她担忧,她小气吧。
小姑娘语塞,转头往外走,连忙转移话题,“我饿了,去厨房看看。”
陆越钦对她的那点心事了然,忙把解开的扣子又扣上,跟着她出去,“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廊下,影子绵长,重叠在一起,画面美好。
徐若云的心情却不好,她侧头看,暗想他怎么总跟着自己?难道他不忙吗?
跟了好一会,终于,她忍不住回头问:“你不忙吗?这两日总跟着我。”
走哪跟哪。像个跟屁虫一样。
男人背着手,当个跟屁虫也是个高高在上的跟屁虫,他抬着下颌,回她:“不怎么忙。”
徐若云无奈,弱弱的说了句好吧,便不管他,径直去了厨房。
傍晚时分,用过晚膳后徐若云在院子散步,汤圆跟在她脚边,原本一人一猫,很和谐的氛围,却因突然加入的人而变的微妙起来。
汤圆忽然就炸毛了,冲着陆越钦喵喵叫,听得出很不高兴。
陆越钦低头看,嗤笑道:“没良心的猫,吃我的住我的,还对我大呼小叫,跟谁学的?”
指桑骂槐,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徐若云挠挠脖颈没吭声,她可不是没良心的人。
她咬着唇,瞧见陆越钦蹲下身,长袍拖地,衣摆上有了脏污,却丝毫不在意。摸着汤圆的脑袋,说:“最近脾气不大好,受谁的影响了?”
说着看了眼徐若云,勾勾手指,“居平,把猫抱走。”
小姑娘撇嘴,汤圆不喜欢他是有原因的,好好的散步,抱人家走干嘛。
她也没了散步的心思,扭头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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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感官总是敏感的,稍微细弱的声响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虫鸣声中,夹杂着一丝细弱的娇吟和啜泣,婉转娇媚,又楚楚可怜。
徐若云眼睛雾蒙蒙的,水眸潋滟,指甲在肩膀留下几道划痕,实在受不住。
红唇翕动,开口的话语破碎不堪,“我,我错了,再也,不写和离书了。”
徐若云想,他肯定因为和离书的事没消气,要不怎的夜夜不放过她,好累。
夜夜如此,再欢快的事也累人。
一滴汗落在她胸口,淫|靡色|情。男人绷紧了身子,道:“知道错就好。”
陆越钦将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攥住两只纤细的手腕,“不是想要孩子嘛,乖乖受着。”
“什么孩子?”她迷迷糊糊的,眼神迷离。
头顶的人一顿,喘着气看她,“自然是生孩子。”
不然他夜夜不停耕耘做什么。
徐若云终于能缓口气,人清醒点,“不是不要孩子吗?”
她动了动手腕,使劲把手抽回来,她的肌肤娇嫩,他没怎么用力,手腕上便有了两道红印。
眼梢一转,风情妩媚,勾人的紧。
“谁不要,你不要?”
陆越钦吞咽下,吮着耳垂问她。
徐若云气恼的推他,又想冤枉她了,“胡说八道,休想冤枉我…嗯。”
绵长的尾音,蕴着魅惑的意味。
他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压着声线道:“说吧,谁不要孩子?”
小姑娘的眼红了,受不了他的威胁。
她的眼角微红, 挂着泪,欲坠不坠,最是可怜, 瞧着情动,乱了一池春水。
偏柔弱无骨的手却是抗拒的推他的胸膛, 保持最后的倔强。她不想说出来,想起那味苦药,徐若云就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