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陆悠然那个奸细,好啊,胳膊肘往外拐,把他的警告全忘了。
陆越钦面色缓和些,既然提到陆悠然,作为哥哥,不得不为她说两句:“她还小,你让她断了对你的念想。”
周时清叹气,表示无奈,“我也想,但你妹妹太倔了。”
想想也是,年纪小的姑娘都倔,有时候特别不听话,就跟徐若云似的,不高兴几日了,问她原因,一句话不说,不知在想什么?刚才出门还在闹别扭。
思及此,陆越钦手指一僵,怎么又想到她了?烦。
他一个人闷闷的喝了几杯酒,烦躁稍稍缓和。身旁的女子瞅他这样,一句话不敢说,就规规矩矩的给他倒酒。
比起陆越钦的沉闷,林景深在春风楼可谓如鱼得水,楼里的姑娘就爱他这款,不仅说话好听,偶尔打趣几句也不会生气,更重要的是为人大方,给的赏银也比别人多。
“林公子,你怎么不喝我倒的,就喝姐姐倒的酒。”
林景深一边坐着一位姑娘,此时右边被忽略的姑娘不满的嘀咕一句,晃了晃林景深的手。
“好,喝你的。”林景深笑得温和,跟个花花公子似的。
“不成,奴家生气了,要林公子哄。”
林景深挑眉,深知春风楼的套路,可他愿意陪她们玩,自己也高兴,“要怎么哄?”
那姑娘迟疑几息,然后软着嗓子撒娇,“好听的话奴家可不要。”
林景深笑得意味深长,“那么,你想要什么?”
在场的几人都听出意思了,就看林景深接不接受,没想到他还真接茬了。
“自然是,金银首饰了。”
林景深眉梢微扬,手指轻挑的放在女子的下巴上,语气暧昧,“今日玩高兴了,都给你。”
“哎呀,谢谢林公子,来,奴家喂你。”
对面的一切落入陆越钦眼底,他看了半晌,移开视线。过了半刻,他又看了一眼,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哄姑娘要送金银首饰?
陆越钦想到家里的小姑娘,不禁摇了摇头,不,她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定然不喜欢金银的。
酒过三巡,从春风楼出来已是深夜,三人站在门口道别。
“不玩了,不是要过夜吗?”周时清问林景深,刚才在里边说的话,他们可是听得清楚。
林景深有了些许醉意,但脑子清醒,“逢场作戏,这种地方说的话,怎能当真?”
他摆摆手,走的潇洒,“走了。”
陆越钦抬头望天,已经很晚了,她应该睡了。
-
南园静谧,零星的光亮着,比白日冷清许多。
陆越钦走在廊下,瞧见主屋有微弱的光影,难道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路过房门时,陆越钦脚步微顿,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思虑良久,他喟叹下,抬脚往客房走。走了两步,不知哪传来一声细小的猫叫,细听,好像是主屋传来的。
陆越钦的表情当即下沉,毫不犹豫敲门,“徐若云。”
门内一阵骚动,过了会,小姑娘才来开门,也只是开了一条缝,神情相当防备。
“你回来啦,怎么了?”
“今晚睡主屋。”没一句多余的废话。
他睡主屋是件高兴的事,可他真不会挑时间,今晚不行。
徐若云动动唇,绞尽脑汁拒绝,“今晚不行,我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陆越钦往里瞅了眼,分明听见猫叫了。
她支支吾吾,因为撒谎脸都红了,“月事来了。”说完不等陆越钦反应,立马把门关上。
门外安静了几息,陆越钦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她又撒谎了。
“徐若云。”他冷着嗓音。
“央央。”语调软了。
下一刻,灯熄灭了。
陆越钦望着黑漆漆的屋子,脸色不好看,他回头瞅了眼居平,不知是不是问他:“她闹什么别扭?”
居平抿唇,并不想加入两人的战争中,可他心里也明白,少夫人不是闹别扭,明明是在屋里藏了东西,怕世子发现。
但他不会说的。
屋内,小姑娘趴在床边,后怕的拍拍胸口,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好险。
哎,怎么要今晚过来,换个日子就好了?
徐若云是想让他进来的,可是汤圆在,并且待了好久了,不过不是她抱进来的,是它自己进来,这几日都是这样。它不走,是想睡在她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