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缠着沈君牧从清晨到午后,补了个觉才起床。
好在后宫里除了窦氏这个太君后以外没有别的长辈,就算两人姗姗来迟也没人说什么。
敬过茶两人又回了聆凤宫,在陈妤果找来之前,梁夏都恨不得黏在沈君牧身上。
沈君牧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寄希望于报春。
平时两人越界一点报春的眼睛就盯过来了,而今天梁夏的手就没离开过他的腰,报春分明看见了,但装作没看见。
沈君牧,“……”
平时背着报春偷偷摸摸亲热一下觉得不够,现在却开始怀念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
主要是瓜生,还不够熟稔,所以多几次就会不舒服。
好在梁夏被陈妤果喊走,两人去御书房了。
沈君牧难得自由,轻轻舒了口气,伸手把冯朱朱抱过来。
平时坐姿还算端庄的沈君后,今天坐的格外大刀金马,甚至没让冯朱朱踩他腿上。
主要是,……微疼。
话本子上也没说腿根这么酸,更没提过红梅可以顺着脚踝开到腰腹!
沈君牧抿唇,见梁夏不在,准备把书掏出来再看看。
是不是他漏看了哪里,学的不够仔细,容他细细品读好好钻研一二。
这样再战的时候,至少能抵抗几个回合,不至于溃不成军连连败逃再被扯着脚腕拖回来。
沈君牧不服气,好胜心都被点了起来。
旁边的报春,“……”
这不能怪他,也不能怪皇上,这分明是君后上赶着嘛。
不过两人已经成亲了,报春才不提醒自家公子呢。某些事情是要他自己悟出来的。
比如不主动,就不会被弄的太惨。有时很越不服输,越容易被收拾。
今天是梁夏大婚第二天, 要不是实在有事情,陈妤果肯定不会选择在今天梁夏沐休的日子来找她。
跟陈妤果一起来的还有陈妤松。
虽说睡了一夜醒酒了,但陈妤松还困倦着, 到了御书房, 等旁人都退下后, 她就把软榻上的凭几拎开自己躺了上去。
嘴里还说着, “你们聊你们的, 我再躺一会儿。”
梁夏从矮柜里抽出一个干净毛毯, 抖开搭陈妤松身上。
“怎么了?”梁夏走过来跟陈妤果坐在桌边吃糕点。
“昨夜我家里遭贼了。”陈妤果头回遇到这种事情, 糕点都顾不得吃, 只忙着跟梁夏说昨晚。
陈妤松的亲娘陈乐时就是京兆尹府的右扶风, 管的便是京城安危跟捉拿贼寇, 结果自家却被贼盯上了。
“不是家里,”陈妤松捏着鼻梁, 侧头往桌边看过来,“是书房遭贼了。”
“对, 我从集市上跟周鱼鱼一起淘来的便宜玉瓶丢了, 还丢了两本字画, ”陈妤果跟梁夏说, “我所有的书都被翻过了, 整个书房乱七八糟,但奇怪的是,我画炮弹的图纸好像没人碰过。”
丢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像是乱不择路的小贼翻进来急忙拿了东西后又翻走了。
梁夏咬着糕点,扭头看了眼陈妤松, “你们觉得?”
“对方是冲着炮弹图纸来的。”陈妤松睡不着,索性坐起来, 伸手捏了块糕点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这味道不错。”
梁夏把盘子往她那边推推,“简曲做的,回头你走的时候给你装点。”
陈妤果立马表示,“我也要。”
眼见着话题跑偏,陈妤松抱着盘子又把话茬拉回来,“说贼呢,什么你也要我也要的。”
她把陈妤果伸过来的手拍掉,自己给她捏了一块递过去。
陈妤果接过糕点点头,“对,我做炮弹的事情也不是秘密,而且在京城里炸过几回,见过的人也多,估计被人盯上了。”
要是丢了别的东西,丢就丢了,但这是炮弹图纸,关于战事大意不得,所以一家人合计之后,让陈妤果把这事告诉梁夏。
“我娘说,让你要不顺势治果子一个疏忽大意的罪,然后把她关地牢里研究,这就不怕被人发现了。”陈妤松出主意。
陈妤果难得脸色认真,“也行,在哪儿都行。”
为了保密,她之前也不是没被关起来过。就像是科考一样,为了卷子内容不泄露,出题的考官会被关在宫里不接触外人直到科考结束,而监考的考官则是跟考生一起住在贡院中直到批阅完成。
梁夏嚼着糕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慢慢悠悠说着,“昨日我成亲,各府防备都一般,但陈姨从来不是个大意的人,不可能让贼从外面混进来。”
陈乐时在职多年,哪怕是在最容易轮换官员的京兆尹府都从没出过纰漏,这样的人,她的府邸怎么可能漏成筛子任人进出。
陈妤松反应的更快,瞬间抽了口凉气,“是家贼内鬼?”
陈妤松的糕点都要吓掉了,“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