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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知道自己嘴里咬的是什么,反应过来后会不会气得随便拎个什么东西,杀过来不计后果地找她算账???
茶梨赶紧睁开眼去观察他的情况,手撑着地面往后挪了挪,打算一见势头不对,就直接起身跑路。
结果发现燕临川小脸红扑扑的,眼睫一直在不停地颤动眨弄,一副比她还慌乱的样子,见她看来后立马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燕临川?”
她试探地喊了他一句,他应激似的颤了颤肩膀,曲起腿就想撑着箱子直接从地上爬起来。
茶梨怕他真的就那么走了,将身子凑过去伸手想要拉住他,却不想他像池塘里湿滑的鱼一般快速挣扎着从她手里溜走,只让她顺手扯下来一个条状的布料。
她低眸一看,发现手里捏着的是原先她大腿上的白色蕾丝绑带。
茶梨面色古怪地抬眸看向燕临川,刚想开口询问绑带怎么会在他手里,就发现他站直身子打算往外走去时,脚上缠住的白布正拉着箱子顶端的一个盒子往下掉。
“小心!”
她脸色一变,迅速起身将他往旁边扑去。
“轰隆”的几声巨响过后,他们身后较轻的箱子都被撞得倒了地,那个木制的盒子被猛地砸落到地面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撒了一地。
燕临川的后腰磕在一旁尖锐的箱子棱角,疼得额间冷汗直冒,掐着茶梨腰身的手忍不住死死收紧。
茶梨的手撑在他腰的两侧,情急之下光着脚踩在他的鞋面上,整个人完全陷进了他的怀里,被挤得扁圆的乳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下,也受惊般微微颤着。
除了她的小腿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带着被木屑刺进的疼意和麻痒,好在他们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茶梨弓起单薄的脊背,低头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口,搂紧他的腰后怕地急喘。
那盒子可是正对着燕临川的脑袋直直往下砸的,此处又刚好只有他们两人在场,要是他被砸伤了或者砸残了,不说燕家人都会来找她算账,燕迟江那个护弟狂魔就能让她活活脱掉一层皮。
燕临川皱紧眉头缓过那阵疼意后,就感受到茶梨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
指腹传来的温热慢慢渗进他单薄的衣料里,落在他紧紧绷着的肌肉上,明明力道很轻,他后腰被撞到的地方却幻视一般泛着更尖锐的疼意。
扰人的发丝这回钻进了他的衣领,搭在他的锁骨勾勾缠缠的,还是十分地痒。
他抬起放置在她肩上的手,像是生怕惊扰到她般,低头小心地将那些发丝从他的衣领里拿出来。
她的呼吸好热,藏在发间的耳朵好像也很红。
……
身体怎么还在颤?
刚才那么勇敢地把他推开,现在……才慢一拍地感到害怕吗?
燕临川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她小巧饱满的耳垂,茶梨敏感地又是一颤,将头往他的左胸口移了移,脸往里埋得更深。
她娇软的声音闷在他的怀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哑意,撒娇般柔柔地道:
“刚刚我都快要吓死了,先让我缓一缓。”
她今天晚上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担惊受怕,燕柏允还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了几轮,刚才那个盒子倒下来的时候她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身体实在是有些难受和疲惫。
还有一点就是,燕临川的身体刚好够嵌进一个她,她也刚好能伸手将他的腰身完全环抱住……埋在他怀里很安心,也十分地温暖。
至于要不要将他嘴里的东西给取出来,绑带又为什么会在他手里,还有福来会不会嗅着他们的味道追来的这些问题,她现在一概不想考虑。
感受到茶梨无意识地用脸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燕临川的喉结在这寂静的夜中仓皇地滚动着,悬在空中的手指也跟着蜷缩了下。
但就在他扭扭捏捏,犹豫着要不要也伸手将她抱紧时,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不着调的话,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迟钝地抬眸往敞开的门外看去,发现秋锦之将手肘搭在他五哥的肩头,正盯着他们欠欠地笑着。
而他的五哥哥面色隐在那如墨的黑夜里,虽然有些看不太真切,但燕临川还是莫名察觉到了他身边散发的冷意。
他心里有些发怵,低眸正打算拍拍茶梨的肩膀让她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些,就感觉自己脚上一轻,怀里顿时空落了去。
燕临川咬了咬嘴里的布料,眼神迷蒙地追着她离开的身影看去,下意识伸出的手指却没能将她的衣角勾住。
他一时有些委屈地垂下了眼,片刻后,又因为她挨着他的身子将他往前推了下,依赖似的躲在他身后的举动,心里止不住地涌上了些许隐秘的欢欣。
虽然他也很害怕哥哥现在这样默不作声看着他和茶梨,像他们犯了天大的错一般冷漠的模样。
不过,想起门外的两个人这两天合起伙来对他做了什么,燕临川皱紧眉头,又抬眸理直气状地瞪了回去。
尤其是那个是秋锦之。
他简直恨得牙痒痒。
茶梨被这一波叁折的变故折磨得已经有些生无可恋,恨不得直接搬来一具棺材原地躺倒,顺手将那棺材盖盖也给合上……最好让她在里面自生自灭,谁也不要管她。
裙摆下肿胀的穴口一直泛着被操狠了的疼意,湿滑粘腻的精液还蓄积了许多在穴内,顺着她漂亮腿线向下流去的那些又蹭过她小腿被划到的那道口子往里渗进,一时让她的身心都十分地煎熬难受。
原本不该躲在燕临川的身后,但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往门外看去时,实在是被燕迟江敏锐投来的视线吓得不轻。
当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掩耳盗铃似的想将自己完全藏进燕临川的身后,让他用他比她高大的身体给她挡着。
她龟缩起来之前,还注意到燕迟江的身边站着一个她不怎么认识的外男。
世人总爱给女人立一些贞节牌坊, 只要她们有一点不符合他们心目中的样子,便会辱骂唾弃,严重时还会拳打脚踢。
作为戏子时她不屑理会,甚至有些嗤之以鼻,但目前她用得是燕梦婉这个大家闺秀的身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身上的狼藉自是不能让那人瞧见了去。
秋锦之看着他们像即将要被长辈拆散的小情侣般黏糊不舍的样子,右边的眉忍不住往上高高扬起。
在心里嘀咕了下,他微眯起眼正打算开口调笑他们几句,燕迟江那个不讲义气的,直接丢下他迈步往前走,害得他差点没站稳要向前栽倒。
好在他身体平衡性能较好,一会儿又让他自己给稳住了身子。
他摸了摸下巴抬脚跟上去凑热闹,燕迟江走到半路时突然站定,回眸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唇角微勾,眼底的兴味浓了些。
秋锦之看着燕迟江收回视线接着往前走的背影,落在他身后慢慢跟着,迈出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茶梨攥着燕临川的衣角悄悄探出头,发现燕迟江正一步步往他们的方向逼近,抬眸间,她又正好看进他那双带着锐利棱角的丹凤眸里。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连一点怒意都不曾沾染,不紧不慢的步伐和从容的姿态却给人带来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燕迟江蹭亮的皮鞋无声地碾过门边乱长的杂草,踏进灰尘布满的室内,每一步都精确踩在她紧张得出奇的心跳间隙。
身后的箱子零零散散地倒了一地,将她的后路几乎完全给堵住了去,那个笑眯眯的男人还走到门口好整以暇地靠着,视线也悠哉悠哉地慢慢落到她的身上。
燕迟江在离燕临川还有十五公分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到茶梨紧紧抓住燕临川腰间布料的手指上,只停留了那么一瞬,便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问燕临川道:
“嘴里含着什么?”
茶梨心中的警铃乍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忘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早知道燕迟江会来,她就是撒泼打滚也要把燕临川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啊!!
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她要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