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三合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之前那些黑钱的大部分都是三合承担转载任务的,这些钱通过三合会从全世界走私汇集在他这里,把黄金珠宝等变成现金,或者把现金又变成银行里的帐目,通过hk特别行政区三合会控制下的公司、钱庄,从开放的证券期货市场、货币交易市场,一笔一笔的交易转手,在多个国籍不同的公司企业财务帐目上挂号洗录之后,变成合法的纳税后的财产流了回去。
现在,三合会作为一个实体,已经成为历史。但是,这台机器还是要运转下去,金叔在澳门冷眼旁观hk特别行政区的江湖风云,虽然纷争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看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三合会完了,接替它的是原s市的一个社团,这个社团的首领是个女人。
经过多次接触,他疑惑的发现这个女人仿佛对洗钱业务噤若寒蝉,对许多事情都不敢表示出明确的态度,久历江湖的他马上就做出了一个非常之智慧的判断——幕后有人。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幕后人是这个样子——一头寸许来长头发,光滑幼嫩的皮肤白皙得象个女孩,嘴唇上的绒毛尚未来得及变黑,在穿着黑西服和老狼周路等人的拥簇下,他穿着一身雪白的休闲运动服,反而显得格外耀眼,如果不是眉眼中的那股沉着和若有若无的杀气,简直就是一个大学里的孩子。他的身份却又很特别,他是大禹集团的董事长——金叔知道大禹集团,那是一家极副盛名的跨国集团公司,他甚至隐约知道大禹的起家历史,与黑道有着甩不拖又粘不住的关系,因此,不论从哪一点看,他对铁笑天都不能有任何一丝的轻视——一个人如果统一了hk特别行政区黑道,同时自己又是一家能在世界排名的跨国集团的总裁,哪怕是长得象一个白痴一样流口水,也没有人会轻视的。
他们玩的是“梭哈”,已经玩了有些时候了,发牌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年龄看上去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二十岁,但从理牌切牌的手法来看,在这上面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夫,她穿着洁白的短袖衬衣,纤手上戴着雪白的贴指手套,按照贵宾间的规矩,一个回合只用一副牌,她每次扔掉上一个回合的弃牌后、拆开一副新牌前,都会非常规矩的竖起手掌,最大限度的叉开手指,让桌边的所有人检视。
她用长长的塑料小铲把牌送到铁笑天面前,铁笑天随意瞥了一眼,牌面是方块j,而对面的金叔是梅花k,他笑了笑,“其实能和金叔这样的高手玩牌,输是一定的,”他挪动着底牌,却看也不看,“不过即使输了,能得到高人指点,我也就算是不枉此行了。”
金叔没上赌局的时候,总是一脸笑眯眯慈祥和蔼的样子,但一上赌局,却变得严肃非常,他认真的观察着铁笑天的牌面和表情,“哪里,自古英雄出少年,末路翻船晚节不保的比比皆是,”他平静的扔上去一匝钞票,“十万——铁世兄请了!!”
铁笑天微微颔首,身边的吴铁诚木无表情的扔上一匝钞票,到现在为止,铁笑天已经输掉了两百多万港币,相对来説,彩头并不大,两人心知肚明,此行并非为为赌而赌,铁笑天仍是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其实,这世事就跟牌局也差不多,底牌一翻,年纪大小、辈分高低都放到一边了,牌大就大,牌小就小,您説是不是?!”他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金叔,第三张牌自己是红桃j,而金叔是黑桃k,他一对k大过自己一对j。
金叔皱起眉头,点燃了一支雪茄,青烟渐渐腾起,冷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对赌客来説,是这样的,”他看了一眼铁笑天,“但在我来看,只要上了赌局,就永远只有一个真理——庄家最大!”他抽了一口烟,“只要一直赌下去,那就只有庄家会赢。”他扔过一匝钱,仍是十万。
铁笑天竖起大拇指,“您説得对——我跟了,”吴铁诚机械了扔过一匝钱,“所以这个就看这个庄家谁来做——一般来説,是不是谁的筹码多,谁就应该坐庄?!!”他笑嘻嘻的看着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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