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五十分,铁笑天捏着鼻子,掖下夹着自己肮脏的被子床单,朝学生服务中心走去。温和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他的身上。比起前几天的太阳来,今天的阳光舒服多了,照射在皮肤上让人感觉很惬意,甚至还有一丝微风,徐徐的掠过b大的校园,细浪般冲击在铁笑天感觉敏锐的皮肤上,和着那种暖暖的热度,令他不时回忆起昨天晚上柳小薇抚摩自己的感觉。
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都有课,铁笑天也不例外,不过他没有去上课,他刚才花了将近四十分钟向李辅导员解释自己为什么旷课,例出了七八个理由并深刻检讨,终于让李辅导员相信自己的旷课是必须而不得已而为之的,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情。当他从法律系教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发现课已经上了一多半了——当然,这个时候进去是恶劣的迟到行为并会直接影响到教授的授课情绪,铁笑天是一个品行良好的学生,为了其他大多数同学的利益,铁笑天决定再旷课一次,并利用这个时间去把被子拿到学生服务中心拆洗了,现在肯定没什么人去洗衣服,自己不用排队等候并且应该能利用初升的太阳一天把被子晒干——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行为,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在掩饰着什么而实际上是去做另一件事情。
果然在他意料之中,学生服务中心此刻没有一个顾客,或者説他就是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当他提着被子床单走进学生服务中心的大门,正坐在门前小板凳上发楞的一位中年妇女马上站了起来,默默的接过他手里的被套和床单,室内的光线另铁笑天的眼睛有点不舒服,铁笑天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正是昨天在女生公寓前晒窗帘的那位妇女。她引着他朝里间走去。
跨过了两道门,铁笑天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大厅,两排洗衣机在顺着墙壁排开,一片轰鸣嘈杂的水声,地下湿漉漉的,到处漂浮着小小的泡泡。他看见了少校,此刻他正穿着一套b大校工的制服,在一排洗衣机旁忙碌着,衣袖被高高卷起,手臂上满是洗衣粉的泡沫,看见铁笑天走了进来,他站直了身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铁笑天跟着他走,把工作交给了引铁笑天进来的中年妇女,跨入了墙角的一个小门,铁笑天跟了进去,看了看门框,上面写着“工具室”。
这是一个阴暗的小房间,估计面积不到五平方米,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桶装的洗涤剂和一些刷洗的工具,少校一脚踏在一只桶上,随手捞过另一只,就那么斜倚着墙壁,慢慢的坐了下来。看着铁笑天随手反带上了门,少校把头上的制服帽子取下来,绅士般的向他致意,舒展着右臂,对着他坐了一个优雅的请坐的姿势。
铁笑天一阵好笑,少校姿势令他想起了西方电影里的贵族——好象他们此刻不是坐在一间肮脏的工具房里,而是在一座空气清新、豪贵舒适的山间城堡或乡间别墅,户外阳光明媚,两个人坐在的窗口正对着花园的书房里,品着美酒或者咖啡什么的,将要讨论艺术歌剧芭蕾舞之类高雅而有趣的问题。他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到脑后,学着少校的样子,把门后的一桶标着“强力去污剂”字样的槊料桶挪在了身后,抵着房门坐了下来。
房门的缝隙里透出了几条微弱的光线,铁笑天运起超人的目力,看清楚了少校眉头微皱的脸,他肯定看不清楚背光的我,铁笑天心中这样想道,忽然有一种安全的感觉,他缓缓对少校説道:“没有很好遵守我们的约定,我很抱歉,不得不再次约见您,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听见铁笑天的话,少校的眉头舒展开来,却没有一丝欣喜,反而变得面无表情,“我猜也是这样,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稳重的年轻人,一名优秀的特工——虽然你没有受过很多的专业训练,如果没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我想你不会来找我。”他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铁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