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上高中学业很繁重,头发太长没时间打理。”
他蹙了蹙眉,扬声道:“谁让你自己打理了?我给你请个发型师每天在家里给你洗头吹造型。”
见他一脸不悦,她随即就弱了态度。
怯生生地看着他道:“陆叔叔,不要生气,头发很快会长起来的。”
他当时就下了死命令,以后不许剪短发。
从那以后,南渝再也没有剪过短发。
甚至她都没有把头发剪短过。
每一次剪头发也只是把发尾修一下,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的习惯。
陆伯尧一直都不知道,当初南渝剪头发的真实原因。
南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
高中开学的那天,他虽然没送她上学。
晚上放学的时候,却破天荒的在学校门口接她放学。
虽然,他全程都没下车露过面。
那天,南渝开心地像个孩子。
晚上非要亲自下厨给他煮宵夜,结果他还没吃两口,电话就响了。
那是南渝第一次,听见陆伯尧一脸温柔地跟人说话。
她当时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电话那端的人,肯定是个女人。
说不定,还跟他有不寻常的关系。
果然,等他打完电话,南渝鼓起勇气问他:“陆叔叔,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个女人么?”
陆伯尧原本正在吃面,听见她的问题,猝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淡漠地点了点头。
听到肯定的答案,她只觉得呼吸一滞,两眼发黑。
双腿当即就软得像棉花,差点站不住。
她垂着头,颤着声音继续追问:“陆叔叔,她是你的朋友么?”
薄唇轻启,说出了让她觉得浑身冰冷的话。
他说:“是我女朋友。”
第二天,南渝就去剪了头发!
原因很明显,她觉得她失恋了。
例行公事
夜色幽深,寂静的夜空只有零零星星的光芒。
客厅的中式实木复古石英钟已经敲响了午夜的钟声。
陆伯尧从书房回房间的时候。
南渝穿着四年前的白色宫廷蕾丝睡裙,正坐在书桌前画图。
看着她这一头娇俏的黑色短发,他有一瞬间的发怔。
好似回到了多年前,一个最普通的夜晚。
南渝那时候在上高中,她也是坐在这书桌前写作业。
听见他的脚步声进门,她会马上停下手中的笔,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跑过来冲她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