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来的历史上,曹文诏这个时候应该在中原剿匪,然后在半年之后兵败被杀。
曹文诏是一个忠臣,也是一员猛将,立了赫赫战功。可惜命不好,在剿灭流贼的时候因为兵力悬殊过大,被多如潮水的流贼围住,战死沙场,最后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可是这个时候,因为赵文的出现,导致了流贼还没闹起来就被赵文杀的七七八八,所以曹文诏就一直留在了山海关宁远之地。
因为没有在剿灭流贼中立下功劳,所以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参将。
“是啊,这次建奴实在是奇怪。建奴之前进攻山海关的时候,要是撤军,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会在宁远城外面留上一些人马,再不济也会留上一些斥候夜不收。
崇祯二年的时候,建奴绕道喜峰口破关而入时,也在山海关外布置了疑兵,可是这次,撤离的实在是太果断了,而且还什么都没有留下。不正常,不正常啊!”
孙承宗站在城门楼子上,拍打着城门楼子的柱子,喃喃说道。
“大人,您说会不会是辽东出现了什么变故?不得不让建奴撤军回援?咱们的夜不收之前巡视了好几天,甚至跑出去将近五十里地,可依旧没有发现一个建奴的踪影。”曹文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指着辽东沈阳城的方向,对着孙承宗说道。
孙承宗一听这话,一个激灵,“你说的很有可能,肯定是辽东出事了,不然的话,不会突然撤军,而且还撤的干干净净。”
城外的建奴撤离正是因为皇太极为了抵抗宣镇兵马,从而将他们一个不留的调了回去。
“该不会是建奴内讧了吧?听说建奴里面一直不和,该不会是因为争夺权力,大打出手,最后不得不调兵回援?”曹文诏一脸疑惑的看向孙承宗。
孙承宗摇摇头,“不太可能,奴酋皇太极可不是个善类,此人虽然是异类,但却有勇有谋,是个脸厚心黑的主。
当年奴酋努尔哈赤死的时候,他凭借着一己之力就将内部的不同声音压住,现在他统治辽东已经有些年头了,他的威望也越来越大,这个时候不太可能会出现内讧。”
对于辽东的事情,孙承宗不敢说全都知道,但是也知道一些大概,毕竟他成天就和建奴打交道。
曹文诏将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喃喃说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孙承宗看向城外的荒野,也陷入了陈思。
就在这时,由五十多个骑兵护送的两辆马车突然出现在宁远城的外面。
孙承宗虽然年龄大了,可是眼睛却灵敏的厉害。
这辆马车刚一出现,孙承宗就发现了。
“有情况!”孙承宗急忙大吼一声。
曹文诏也急忙收回心思,朝着外面看去。
“护送着马车的士兵看他们的铠甲颜色,好像是奴酋皇太极的正黄旗,正黄旗的士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文诏看着城外出现的马车和护送着马车的士兵,一脸的凝重。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出城看看怎么回事?”曹文诏看向孙承宗。
孙承宗道:“先别急,等等再说,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对了,传令城墙上所有守军,让他们全都打起精神来。这突然出现的马车实在是诡异的厉害啊。”
曹文诏点点头,随后领着自己的家丁朝着城墙跑去。
走在最前面的那交给马车中坐着一个留着金钱鼠尾辫的中年书生,这个中年书生不是别人,正是被皇太极派出来的宁完我。
在距离宁远城还有一里左右的位置,马车和护送的士兵停了下来。
也是这些人运气好,因为之前宁远城外的建奴士兵撤的一干二净,所以宁远城中的夜不收在巡视了几天之后就停止了巡视。
不然的话,宁远城中的守军绝对能在他们没有出现在宁远城外时就发现他们。
“前面就是宁远城了!”一个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马车旁边的正黄旗士兵冲着马车大喊道。
坐在马车中间的宁完我睁开眼睛,低声说道:“终于到宁远城了。”
宁完我说罢,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走到护城河的边上,冲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声喊了起来。
“在下乃是后金国大汗臣子宁完我,我奉命出使大明国!”
这个时候,曹文诏也回到了孙承宗的旁边。
“他说他是宁完我!”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曹文诏还是能听到宁完我的喊声。
“宁完我?他一个逆臣叛贼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孙承宗看着站在护城河外面的的宁完我,一脸的疑惑。
“要不要让城头上的火炮开炮,将他们全都轰死?”曹文诏问道。
孙承宗摇摇头,“别急,先看看再说。之前建奴撤离的干净迅速,这次又将宁完我派来,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咱们还是谨慎一些。”
曹文诏点点头,随后冲着城外的宁完我大喊道:“你凭什么说你是宁完我?再还有,你跑到宁远城来干什么?你就不怕我们开炮将你炸死?”
宁完我听着城头上传来的声音,顿了一下,又大喊起来:“我是奉了我家大汗的命令前来出使明国,有要事相商。再说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希望你们能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有要事相商?呵呵,我呸,就你们这种货色,还能有什么要事相商?再说了,万一你要趁机诈开城门呢?”曹文诏冲着下面吐了一口痰,一脸厌恶的喝骂道。
宁完我虽然看不清曹文诏的脸色,但是却能从曹文诏的语气中听到不怀好意的意思。
“我所言句句属实,今天我只带了五十个护卫,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退后五里,然后你们可以出兵检查。”宁完我一脸尴尬的道。
“大人,他说他可以后退五里让咱们检查!”曹文诏转过身子,看向孙承宗。
孙承宗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看样子,这个宁完我说的应该是真的,可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要突然出使咱们呢?难道和建奴撤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