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这哪里是你家的土地,这些土地明明是建奴肆虐京畿之地时,逃难的百姓留下的土地,怎么就变成了你的?真是笑话。”赵文尚未开口,赵大牛就指着年轻汉子,喝骂起来。
年轻汉子看着赵大牛,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我父亲乃是当朝国丈,这方圆数十里的土地都已经被皇上赏赐给我家了,你说这里的土地是不是我们的?”
当建奴退去之后,朝廷中的这些勋贵也将目光放在了这些土地上,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兼并,可是这时间长了,这些人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其中,吞并土地最多的就是崇祯的丈人,嘉定伯周奎。
而眼前赵文眼前的这个年轻汉子就是周奎的次子,周云。
周云傲慢的看着赵文,一脸戏谑的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还不赶紧给我让开,爷爷今天是来绘制图册的,赶紧给爷爷滚开。”
周奎是崇祯的丈人,平日里周家人仗着这个关系没少在京城中耀武扬威。
赵文看着耀武扬威的周云,冷笑道:“如果你是其他勋贵子弟的话,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可惜,你竟然是周奎的儿子,那我就只能说一句,你的运气太差了。”
赵文摇摇头,随后看向赵大牛,缓声道:“将这个聒噪的东西给我杀了吧。”
“是,大人。”赵大牛冲着赵文拱拱手,随即抽出腰间的短刀,领着几个亲卫向着周云而去。
周奎在大明朝的历史上不可谓不出名,是个大名鼎鼎的叛徒加混账东西。
周奎在大明的历史上靠着是崇祯皇帝的丈人这个关系,大肆揽财,在短短的几年里就从一个泥瓦匠变成了光是白银就有数百万两之多的富豪,就这还不包括他的房屋以及田地之类的东西。
这也就罢了,更可恶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当流贼李自成之流彻底的兴起之后,朝廷国库空虚,崇祯看着势力越来越大的流贼,只好厚着脸皮向这些亲戚借钱。
可是周奎这人就是一个铁公鸡,无论崇祯如何说,周奎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这个时候,崇祯的皇后周氏看不下去了,就将自己的金银首饰让宫内的丫鬟悄悄的拿出宫变卖,总共卖了差不多五千多两银子。
周氏在得到这些银子之后就让人将这些银子带出了皇宫,交给了周奎。同时让他将这些银子交给崇祯,也好给崇祯一个台阶下。
可是这个周奎呢,在得到这些银子之后,自己先贪污了三千两,只交给了崇祯两千两银子。
如果不是周氏不停的派人询问,估计这老家伙还准备将这些银子全部吞了。
这老家伙还将自家的破旧家具摆到大街上售卖,说崇祯要逼死他。他这样一弄,竟然引起了京城中无数勋贵的模仿,一世之间,整个京城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菜市场。
当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崇祯,差点没被他这个丈人给气死,只好停止了这个办法。
光是守财也就罢了,当李自成攻破京城之后,周奎就将藏匿在自己家里的太子朱慈烺直接交给了李自成,希望能以此保住荣华富贵。
可怜的朱慈烺就这样被自己的外公给卖了,但周坤并没有因此就保住了性命,反而被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活生生打死,并且从周奎的家中弄了百万两白银。
现在一看到这个周奎的儿子,赵文就想起了这些事情。这周奎简直就是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赵文又怎么可能会饶过周奎的儿子?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妹妹可是当今皇后,你们敢动我就是诛九族的重罪。”周云指着向着自己而来的赵大牛,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速战速决,莫要拖延时间。”赵文轻瞥了一眼周云,冷声道。
“遵命。”赵大牛冷冷的一笑,随即向着周云而去。
“救命啊。”
周奎见此急忙尖叫着向着后方跑去,他带着的家丁们都是些只能欺负百姓的流氓青皮,在遇见赵大牛等人之后,还没来得及反抗,瞬间就失去了生命。
没了家丁保护的周云就像是小鸡仔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大牛手中的短刀刺进自己的胸膛。
几个呼吸之后,周云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之色,摔倒在地上。
赵文走到周云的尸体旁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个沾有血迹的图册。
这个册子就是周奎在京畿之地占据的土地的鱼鳞册,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周奎在京畿之地的土地数量以及土地的位置。
赵文甩了甩上面的血迹,将其缓缓打开,片刻之后,赵文将这册子交给了赵大牛,“将这东西给我收好,等到回去之后,再派人将这些土地都给我占了吧。”
之前在进攻建奴的时候,时间紧迫,赵文只将京畿之地的百姓弄了过来,并没有绘制详细的鱼麟册,所以就没有派人前来占据京畿之地的无主之地。
这次赵文来京城的时候,还带着几个能写会算的账房,主要目的就是将这些无主之地整理出来,日后好占领。
至于那些被勋贵兼并的土地,赵文也一并笑纳了。对于这些人,赵文还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些人,随便挖个坑埋了吧。”赵文指了指地上的周云等人,沉声说道。
与此同时,当周延儒被崇祯打入诏狱之后,曹化淳就组织人马连夜拷问起来。
而周延儒只是一个书生,哪里能扛得住曹化淳如此拷问。
所以拷问的没多久,周延儒就将和自己一起上书弹劾赵文的人也都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到最后周延儒为了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就开始随意攀污起来,又说出了一大批人。
曹化淳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他拿着拷问出来的名单,将东厂以及锦衣卫全都撒了出来,按照名单,直接锁拿。
无数东林党人被曹化淳直接从家里锁拿了出来,关进了诏狱。
京城中几乎每天都有人被砍头,被抄家。
一时间,整个京城中瞬间风声鹤唳起来,无数东林党人在这场风波之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