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很爷们地说:这床当我买的。不过我手里也没现钱,就从你房租里扣。这个月房租你不用给我了,下个月再少给三百就好了。
席荆的爽快,更让季时余为此前的做法感到羞愧。
不行, 房租是房租, 床是床。季时余说什么也不能让席荆出钱。
席荆不明白季时余怎么突然转变态度, 可床是我睡。
季时余斩钉截铁道:我借你的。
席荆:啊?
床也能借?
席荆不确定地问;借床?怎么借?
季时余:等我走的时候,这床我带走。
席荆惊到合不拢嘴, 这也行?
季时余:我走了,我那屋里的床就空出来了,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你睡地上了。
席荆笑了。
若是季时余走了,恐怕他再也不会进那个房间,但这话他压在了心里,没有吐露。
季时余:就这样吧!休息吧!不给席荆拒绝的机会,季时余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倏然间,屋内只剩下席荆一人。
他轻轻坐到床上,两只手小心翼翼摸着被季时余铺好的床铺,忽然不想睡在上面,只想维持原状。
突然生出的奇葩想法,连席荆自己都惊住了。
虽然不舍,席荆还是在床上睡了一夜。
不知是不是有了新床,席荆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竟然没听到闹钟声。好在有季时余叫醒他。
因为起床比平时晚,两人出门很急促。
不出意外,两人成了最后到警局的人。
难得啊!许学真调侃道,你们俩居然来这么晚?
席荆:意外意外,睡过头了。
谷晓眯着眼,左看看席荆,右看看季时余,总觉得这两人有猫腻。
席荆喘了两口气,环顾四周厚问:组长没来?
盛良策:去开会了。
席荆:开会?
谷晓:蒋昔也去了。
席荆疑惑:什么情况?
谷晓:不清楚。
席荆看向许学真:许哥,你知道吗?
许学真:我也不太清楚,但小蒋对这案子很在意。昨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今天早上也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