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时闻新面前,低头,自上而下俯视时闻新。
时闻新目光一遍遍贪婪地滑过他裸露在外的锁骨,手指勾了勾,面上表情却似笑非笑满是不屑,他讥笑一声:“怎么,生气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觉得丢脸呢。”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幸轻松遏制住所有动作,像一条艳丽的美人蛇,被抓住了七寸。
沈幸的声音很轻,但时闻新足够能听清:“闻新,那天你来找我的记忆,我其实一直都记得。”
他沉默地盯着时闻新的眼睛,静静等待时闻新下一步反应。
“你觉得那又能代表什么?”时闻新脸上的表情很快调整过来,哂笑,看不出任何异样。
沈幸俯下身,苍白的手指缓缓抚摸时闻新的脸颊,语气平静:“我还知道,你被轮奸不过是你串通那些人做的戏。”
“而五年前,我差点流产也是你和陈初云的手笔。”
时闻新挑眉,面无表情地盯着沈幸的眼睛,眼神阴冷:“大白天,不用在我面前装疯。”
“你欠我的根本就还不清,在这儿自欺欺人好玩吗?”
苍白的手指渐渐下滑,粗糙的指腹挑逗地摩挲时闻新的喉结,沈幸表情不变,没有反驳时闻新,淡淡道:“闻新,我还知道,你爱我。”
“爱的都快疯了,你说我是疯子,难道你不是吗?你说以前你告诉我你爱我,我会不会答应你呢?”
时闻新冷笑一声,起身,冰冷有力的手掐住沈幸的脖子,美艳的脸庞微微扭曲:“闭嘴!你觉得你这幅样子,配我喜欢?”
他又似乎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荒谬,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大笑起来。
沈幸沉默地放下手,也没有挣扎,任由时闻新掐住自己,一时间,病房内充斥时闻新尖利到扭曲的笑声。
像笑累了,时闻新擦了擦眼尾的水汽:“你这种人,愚蠢、丑陋,还卑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
“沈幸,做梦也不要做这种太可笑的梦。”
等他说完这句话,沈幸仰起头,眉眼弯起,声音从喉咙里挤出:“那你杀了我啊,反正我让你这么恶心。”
他愉悦地轻笑一声,盯着时闻新的眼睛:“只要你舍得。”
时闻新的力气不断变大,沈幸张开嘴大口喘息,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他的目光笃定,不见丝毫恐惧。
“我没空陪你这种货色玩游戏。”时闻新哂笑一声,从容地放下手,脸上不见刚才进屋的得意,他正准备转身的时候,沈幸却直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