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带着他们上楼,一口气爬了四层楼,他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有些泛白:“我进去拿些东西,很快就出来,麻烦你们在门口等我一下。”
刚刚一直沉默的士兵这才说话:“沈先生身体不好,我们可以帮助沈先生。”
言下之意,不能,必须要跟着进去。
沈幸愣了愣,才无奈地点头,拿出钥匙,打开门,和两人一起进门。
房子很拥挤,卧室和客厅间就用了一个半人高的纸板隔了起来,沈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角落里的两把凳子拿出来,又用卫生纸将灰尘擦干净,才放在两人面前:“你们坐吧,我可能收拾的比较久。”
“我去给你们烧点水泡茶喝,辛苦你们了。”
沈幸直起身,打算去接水的时候,门口执意要跟着进来的士兵面色不变地拒绝:
“不用麻烦,我们不渴。”
见状,沈幸垂下头,脊背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有些弯曲:“你们、也是觉得我脏吗?”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出声,沉默地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想要的东西。
士兵的同伴用手肘砸了下士兵的胸口,眼神责怪,士兵不自然地避开同伴的视线,眼里闪过犹豫。
沈幸面无表情,趴在地上,将一直藏在他床底下的箱子拖出来,他打开箱子,将里面厚厚的一叠报纸抱在怀里,看着被妥帖保管的报纸,他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意,内心毫无波动,面上却又现出哀伤的神情朝客厅走去。
他将那堆报纸随意放在低矮的桌子上,歉意道:“我有些难受,去下卫生间,抱歉。”
“你看你把人弄伤心了吧,看老大知道怎么罚你。”士兵的同伴抱胸,重重哼了一口气。
士兵眼神有些忽闪,看着桌面上的报纸,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反驳自己同伴。
突然,卫生间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救命!”
两人来不及多想,快步跑向卫生间,推开门,看到卫生间里面的场景,瞪大眼,心里一紧,还来不及反应,便都晕了过去,重重摔在地上。
沈幸毫无波澜地看着地面上失去意识的两人,转头对一旁的女人道:“多谢。”
灵蛇不在乎地收回手,轻哼一声,没有理他,朝门外走去。
沈幸在她离开房子后,才出卫生间,随意抱起桌面上的报纸,将一直放在脖颈上的戒指取下,小心地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又背起那个有些破旧的背包,朝门外走去,在门外将房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