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许诸,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奋力想冲上前,想撕碎陈初云得意的嘴脸,想替他的孩子将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但现实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用尽全力嘶吼,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旁的他。
许诸表情平静俯身,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转头看向安静下来的许霭,语气淡漠:“因为你的母亲卑劣至极,让人恶心。”
沈幸怔怔地停下动作,浑身血液似乎在听清许诸的话的一瞬间停滞下来,他无措地摇头,抱着头蹲下,捂住嘴,身体颤抖,泣不成声。
坐在病床旁的时闻新皱眉看着还闭着眼却不停哭喊着的沈幸,他将毛巾打湿,熟练地擦拭沈幸脸上的泪痕,艳丽的眸子垂下,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他做完这一切,沈幸已经平静下来,呼吸恢复平稳。
时闻新伸出手,将沈幸打湿搭在额前的黑发拨开,露出他清秀的眉目,之后用指腹细细描摹他的五官。
“你真傻,也是,你不蠢,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时闻新盯着沈幸的脸,嗤笑一声,“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又狼狈又可怜。”
他的力气慢慢变大,语气嘲讽:“你以前没心没肺,现在终于有了在乎的人,结果呢,在乎的人要和别人结婚了。你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也要被别人的孩子比下去。”
“想死,却还有牵挂不能死,沈幸,你真惨。”时闻新缓缓俯下身,用力抱住沈幸,似乎想将他揉碎在自己骨血中,“不过,你现在这一切都是活该。”
他将还昏迷的沈幸抱的更紧,身体不断颤抖,从喉咙里传出尖利的笑声,眼尾却晕着绯红。
走廊外,言午沉默地站在门口,将里面情形收进眼底,他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拎着保温饭盒转身离开。
一处阴暗的房间内,许诸像是被抽干灵魂的躯体,垂头靠在墙角,他的身边撒落一地用空的抑制剂,身上的衣服因为不断裂开又愈合的伤口,满是暗色的血渍。
体内又一阵剧痛传遍全身,他闷哼一声,仰起头,眼神空洞,似乎是看到什么,黑沉眼睛动了动,伸出血淋淋的手,轻轻触碰面前的空气,像在温柔地抚摸一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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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热爱狗血,但这本文我的攻是专情嘴硬人设,谁家专情的崽子和别人瞎搞啊(孩子不是陈初云说的那样)
内城区的早上,不同于外城区四、五点就开始的喧嚣,直到七点才开始有三三两两环卫工人安静地清扫路面,其实内城区的这项任务是基地特地给一些异能者家属或者曾经对基地有过贡献的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