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许霭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声音小了很多,“爸爸,我爸爸说他忙。”
他后来又问过父亲爸爸的情况,但是父亲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了。许霭难过地垂下眼,绞着自己的手指,嘴巴微微嘟起。
言之兴没有发现许霭的不对,眼睛亮晶晶的:“许叔叔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厉害,你爸爸肯定也很厉害很好看,对不对?”
许霭头垂得更低,感受到言之兴羡慕的目光渐渐变得疑惑,咬着牙,轻轻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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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两更补昨天的,今天赶作业有点累,不好意思小天使们
等有了些力气,沈幸缓缓从草地上起身,按照腕表的指示,将工具放在指定位置,他四下打量,装作是对内城区好奇的样子,实则是想看这块附近有没有学校。
他步子很慢,不想错过任何可能,但直到出内城区,别说学校了,就连人他都没看到几个,他心里长叹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上车。
现在是晚上六点,刚好赶上大批人下任务,他没能找到位置,被迫站在车门口,扶着把手,平静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夜色。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
感受到有人叫自己,沈幸迷茫地转过头,左脸上的伤疤出现在那名青年的眼里:“你、在叫我吗?”
青年看清他的脸,唇上的笑意一僵,随即皱眉,嘴里骂了句什么,转身朝车厢内其他地方挤去。
很多人目光疲惫地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在沈幸左脸扭曲的疤痕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沈幸。
沈幸无所谓转回头,他平静地直视车窗倒映出的自己,唇角勾起微微的笑意,随着面皮被扯动,疤痕也蠕动起来,看起来更丑更狰狞了。
这道疤不过是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自己曾经犯下的愚蠢至极的错误。
邢云不在了,他的罪永远无法被救赎,这道疤永远都不该消失。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了,他舍不得开灯,就着外面的路灯,将今天早上没吃完的东西囫囵吞下肚,又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打算洗漱的时候,突然抱着肚子表情痛苦蹲下身。
五年来被饥一顿饱一顿折磨的胃早就千疮百孔,受不了这样的凉食和不规律的饮食,开始作痛起来。
沈幸无力地靠在因为一天极端高热蒸着还滚烫的墙上,面色惨白,无力地垂下眼,急促地呼吸,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更剧烈的揪痛死死按在墙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稍稍缓解,他感知到胃里一抽一抽,微微睁圆眼睛,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心里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