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喜欢别人就算了,凭什么都喜欢这个连句好话都不会说的傻子?
很多年后,沈幸每每想起那天的场景,心里某个角落仍会传来一阵刺痛。
时间很快就到了宴会的日期,沈幸打扮得花枝招展,将最贵的东西一股脑穿戴在身上,邢云则穿着他买的地摊货,还时不时悄悄伸手,生怕衣服皱巴。
沈幸看了眼邢云,磨了磨后槽牙,明明穿得比自己差那么多,但这种地摊货穿在这傻子身上,反而像这傻子穿的是奢侈品,他身上的是地摊货。
算了,今天的计划要紧。
他冷哼一声,走在邢云面前率先进入宴会,邢云跟在他身后,后脚进门。
感受到全场大半目光看向自己,沈幸像只花枝招展的山鸡将头仰得更高,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他脖子上镶满各种宝石的项链上,背也挺得更直。
他脚步一顿,故意转身,眉眼含笑看向身后邢云,状似不经意抬起手腕,露出在末世前,价值百万的手表。
他醉在虚假的繁华里,误以为浑身的奢侈品是他最坚固的依靠,所有人的高看也是因为他浑身的奢侈品。
却忘了,所有的一切,都来自那个被他嫌弃、被他戏弄的傻子。
在众人注视下,沈幸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整个人前所未有舒展,所有不堪的过往,都会在他人艳羡的目光中烟消云散。
余光扫到一身形高大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沈幸得意地勾起唇角,假装没有看到这人,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沈幸的耳朵动了动,感受到来人停在自己身边,他勾了勾手指,借着一旁光滑的酒杯整理自己脸上表情,装做不经意的样子回过头。
当然,只有他认为自己这戏做得真又好。
当沈幸转过头正准备用雀跃地语气谈天时,他看到男人讨好但不失礼数地对着邢云微笑,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一旁的他。
一时间,沈幸清秀的脸庞扭曲,他怕别人看出端倪,连忙低下头,装作摆弄自己手上名表的样子。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有人没忍住,嗤笑一声。
沈幸咬着后槽牙,喘着粗气,觉得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告诉他,他还是以前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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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宝贝们可以等我修完文再看~
男人并没有在意一旁低着头的沈幸,目光惊艳地扫过邢云的脸,伸出一只手:“刑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