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私欲,陷害唯一的朋友,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却利欲熏心,将别人盼都盼不来的真心踩在脚下。又为了自己所谓的荣华富贵,差点害死将一颗心都捧在他面前的邢云。
现在,竟然又死皮赖脸缠着人,妄想用孩子赎罪。
他这辈子都活得让自己和别人恶心,灵魂早就开始腐烂发臭。
不如顺他爱的人的意,死了,再也不碍别人的眼,也再也恶心不了自己。
沈幸粗糙冰凉的手缓缓触上许诸柔软的下唇,他颤着手,细细描摹许诸完美却薄情的唇形,吃力地扯起自己唇角,将碰触许诸嘴唇的指腹轻轻按在自己唇上。
他缓慢地闭上眼,在又起了的一阵风中,垂下手。
却有人不想要他死。
许诸眼眸猩红,眉间满是戾气,他放下掐在沈幸脖颈上的手,手指微微蜷缩发着细颤,一只手手心直接用力握住匕首刀身。
刀身削铁如泥,横着贯穿他的掌心,鲜血瞬间流满匕首,一滴滴打在他脚下的泥土里,迅速渗入泥土。
许诸却像感知不到痛,在沈幸疑惑的目光中,狞笑一声,扔下匕首,满是鲜血的手掌扯住沈幸头皮,将他强硬地拖到一辆还不到小轿车体积二分之一的仪器车后面,拿仪器车垂在地上的一根链子拴在沈幸染了他的血的脖颈上。
沈幸愣愣地看着面色阴沉的许诸,许诸扯住他头皮强硬地使他抬起头,声音嘶哑,“死,你配吗?”他的手还在流着浓稠的血液,顺着白洁的脖颈向下,沾染沈幸全身,“记住,你这条命是欠我的,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配死。”
鲜红的血丝爬满眼球,许诸神色疯狂:“我都没有解脱,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解脱?!”
他又突然想到什么,弯起冰冷的眉目,语气转而变得很轻:“哥哥,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把我当狗训吗?这次,换你来当我的狗吧。”
沈幸瘦弱不堪的身体细颤,他看着面前因为他的自私变得陌生疯狂的许诸,终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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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改了一下qaq
许诸将沈幸拴在仪器车后面,随后转头离开不再管他,沈幸慢慢坐在地上,颤着手摸了摸脖颈上冰冷的铁链,蜷缩身体,将头埋在双臂间。
心脏传来一阵阵抽痛,瞬间传遍全身,好似比千刀万剐的凌迟还叫人绝望,他又抬起苍白满是泪痕的脸,打开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戒指,小心地拿自己衣服上干净的面料细细擦拭戒指上的灰尘。
许诸说的对,他这么恶心的人,早就腐烂发臭的命值什么?值一个他的自我感动,别人的不屑嫌弃甚至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