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萧君泽道:“那就是陛下的事了,不如,便让太子殿下接任吧,以磨练太子为由,便是咸阳王殿下,也找不出理由来。”
元宏本想说那样岂不是太子帮你挡枪?
但看到君泽似笑非笑表情,他心中有所了悟,叹息一声:“便依你吧。”
元恪身为太子,也该早点和将来重臣交锋,不然怎么算是磨砺呢?
冯诞这时走了过来:“陛下,该用膳了。”
于是话题转移。
萧君泽坐在一边,思考着这次要怎么样把该拖下水的,都拖下来,想南下,不可能的!
我的登基计划,你就别来凑热闹了。
正好,他身边人都不在,就算玩些大的,也没人来唠叨。
一言为定
元宏这一年来,已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先前那几乎无穷无尽的精力,在那场大病后,稍微疲惫一些,便能觉得胸口闷痛,需要休息许久才能缓解。
他并不头铁,在发现这一点后,国中大事,便多交给元勰、元澄、李彪、王肃等人施行,同时也加强对太子的教育,朝中重要之事,冯诞会挑选紧要的告知于他。
太子元恪这一年来便因此遭了大难——没办法,在治国上,元宏是非常优秀的皇帝,凡事喜欢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太子,但他那标准是那是真的高啊。
好在元恪也不是不知好歹,该学学,该改改,恭敬孝顺,在当太子这事上,比他那哥哥的成绩优秀的多。
十二月初,元宏撤销了咸阳王元禧在少府的职责,将少府的职责,交给了太子。
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诸臣都知道,已经被收归少府麾下的盐铁之业,是为什么会亏损,不就是因为咸阳王把这些吃了大头么,如今这块肥肉居然落到太子嘴里,咸阳王必然是不会甘休的。
果然,下朝之后,没过多久,咸阳王元禧便去见了兄长,问他哪里做的不对,为什么要把他解职,是不是太子给你说了什么话,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皇帝本人对弟弟的感情还是很深的,闻言宽慰了他许久,但也仅仅是口头宽慰,宽慰完了,便让他与太子做交接。
元宏自然知道弟弟元禧必然是会给太子找一点麻烦的,不过他觉得这是对太子的磨练,便默许这事。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元恪刚刚接手部分工坊,立即出现了工坊火灾、工匠逃亡、府库亏空等种种麻烦,把太子弄得焦头烂额。
萧君泽没理会这些,他正把自己腌制的肉和灌好的腊肠挂在后院里,准备挂上二十来天后,拿去熏了。
古风up主嘛,这些都是基本操作,还有挂柿饼啦、笔墨纸砚之类的,看多了之后,属于是什么都会一点。
他趁着最近有空,写书累了之后,就换了些东西折腾,可惜没有辣椒,只能做成广味香肠,让上辈子是辣区的君泽十分扼腕。
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派船出海,去美洲大陆把辣椒带回来。
挂上腊肠,他又回到书房,伏案画了草图,做了齿轮模数圆盘,准备回襄阳后把齿轮的标准化做起来,木齿轮不耐磨、易碎已经成为他发展工业的拦路虎了。
然后,就有一条大鱼送上门来。
十七岁的元恪已经有了几分太子的尊贵风采,看到萧君泽时目露出微笑:“阿泽,好久不见,你这模样,倒是越发妍丽了。”
这是非常无礼的话了,密码离谱到一次就能锁住系统。
萧君泽嘴角缓缓勾起:“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元恪正要习惯性扶起人,却见君泽一脸似笑非笑,没有半点要拜的意思,一时恍惚了一下,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他。
“还是原来的阿泽,桀骜依旧,半分未改,”试探完毕,元恪很快又找回了先前相处模式,上前拉住了君泽的手,“孤可是想你得紧,你走之后,偌大洛阳,有许多肺腑之言,孤都不知向何人诉说……”
萧君泽没有甩开手,而是任他反客为主地把自己拉进屋里。
坐在桌案前,元恪拉着君泽的手,诉说着这些日子,他在朝廷中处处受阻,其中最多的便是这咸阳王,仗着是父皇的长弟,贪腐成性,将许多少府中的自己做下恶事让他来背锅。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最后觉得,应该找贤人帮助,理清这些麻烦,对抗这些坐大的宗王。
他目光诚恳地看着君泽:“阿泽,你才华倾世,可愿助我?”
萧君泽捏着元恪的手,目光温柔:“太子这许,见外了,我与你初相识时,便知你之智,又怎不会相助呢?”
元恪怔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但随即又低声道:“那你当时,怎么打我那么重?”
萧君泽把手里爪子用力一拧,微笑道:“就是因为喜欢啊!”
元恪嘶了一声:“君泽你手劲怎如此大?”
萧君泽一把将他推在案上,贴近他的面孔,微笑道:“臣略有些武力,殿下又不是今日才知,听说殿下也喜欢健壮之人,怎么,臣不合适么?”
元恪好男风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北魏拓拔家的皇帝几乎都有这个嗜好,但只要皇帝正常娶妻,朝臣也不会说什么。
所以骤闻此言,元恪呆了呆,合适是合适,但,但他享受的是那种对方能反抗又无法反抗的快乐,而不是成为别人快乐啊?
一时间,他表情有些凌乱:“可,可我、孤是国之太子,岂可居于人下?”
萧君泽伸指贴他的脸,微笑道:“这个简单,殿下大可以,换个姿势啊……”
元恪额头冷汗渗下,小声道:“这,这不可,你不能如此无礼,快放开,否则孤要唤人了!”
“那你多丢面子啊……”萧君泽眨了眨眼,“这样,我告诉你,怎么对付元禧,你给我笑一个,如何?”